衝而下,直撲張尉,他則早有準備地揮劍抵擋。他的劍招經過謝尚指點,舞將起來,密不透風,雖然仍然不如桓瀾甚至唐謐他們那樣行雲流水,卻也不再滯納笨拙。眼見他走到一人身邊,伸出空著的那隻手,驅趕落在那人身上的蝴蝶。此時便有蝴蝶飛起來,叮在他的手上,他只覺得手上微微有些麻癢,也不在意,抓住地上那人的領襟就往“沉荻”的光暈中拖。桓瀾見了,依樣也去拖另一人,而慕容斐看看張尉和桓瀾被那蝴蝶叮過之後,也沒什麼異樣,便也走出去拖人。
三兩次之後,幾人總算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沉荻”的光暈之中,暫時可以喘息一下。唐謐數了數,竟然有十二個人,不禁感嘆司徒慎這人還真是無私,找寶貝這種事也願意與人分享,只是這麼多不知死活的人,怎麼弄回去呢?
桓瀾把手搭在一個人的脈門上,眉峰微沉,停了片刻說:“沒死,但是這種狀態真是奇怪。”
慕容斐也抓住一個人的手腕,兩指扣在那人的脈門上,道:“似乎是三力都到了最低點,可是僅剩的那一點力量卻足夠維持他不死,真是奇怪。”
他們兩個接著把剩下幾人的脈都探查了一遍,結果每個人都是如此,雖然沒死,卻命懸一線,停留在瀕死的邊緣。
唐謐看著這些人,覺得他們的神色沉靜,好像睡著了一般。忽然想起兒時看過的生物書,說:“我小時候見過黃蜂把針刺入青蟲的身體以麻痺它們,讓青蟲不死卻呈現一種假死的昏迷狀態,然後,黃蜂會把這些青蟲當長期的食物,在它們身上產卵,讓幼蟲孵化出來也把青蟲當食物。你們說,這奇怪的蝴蝶,會不會也是如此?”
張尉聽了,拍拍腦袋說:“黃蜂蜇菜青蟲這事,我小時候也見過,我爹也是這麼說的。”
白芷薇和桓瀾、慕容斐三人卻聽著覺得稀罕,白芷薇不確定地問唐謐:“你是說,他們也被這些蝴蝶變成了假死的狀態,然後作為食物長期食用?”
唐謐點點頭,說:“嗯。”然後又唯恐天下不亂地加了一句:“在他們身上產卵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