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對自己來說是可以信任及依靠的。所以她很放心的與他同行,而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靠近一個人。
他的一切想法及舉動她都覺得有趣。怎麼會有人這麼……這麼不按照牌理出牌呢?她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她覺得他好好玩,而且也很容易分享他的快樂。
他讓她第一次產生了想依賴他人的心情。
他只要一開口,她就氣得半死,卻也忍不住覺得好笑。
她知道在梅迷陣裡,他心中對自己產生了一種不同於對他人的情感。她說不出來那是什麼,一顆芳心卻悄悄起了不明的騷動。
當知道他可能會為自己而受傷時,沒多想地徒手捉刀,就好像他每次接下自己跌倒的勢子,腦子還沒想到,身子就已先動作了,她只是不想見他受傷。
他的家人很有趣。
賞月宴,是她參加過最有趣的活動了。以前她只能出席一些嚴肅又不容出錯的祭典,從不知道一群人圍在一起吃飯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
怪了,仔細想來,這才發現原來已經跟他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事了,甚至還跟他……腦子裡紛紛亂亂的,有些無措也有些不安,沒必要欺騙自己,她知道她動心了,為他,不知不覺的。
“你能不能專心點?”尹琉星終於忍不住出聲抗議,甚至有些惡意的用力咬了她的唇一下,聽見她痛撥出聲,才又低頭吻住她。
專心什麼?洛華瞪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容,總算想起他正在對自己做什麼。
吻——
啊!他怎麼能?!
不是發呆的時候了,他正在吻她,而他們還沒成親,她是巫子、這是他家、現在是在床上、外面太陽很大、她才剛醒來……有很多很多的理由他不該吻她,但——她突然發現,他長得真是好看。
他的臉靠得她好近好近,幾乎可以從他一雙爍亮星眸裡看見自己的影像。他的睫 毛好長好長,闔起時像是一把羽毛扇子一樣,在眼睛下方映出一道陰影。他的眉毛很有型,當有一邊高高挑起時,就代表他心裡正打著壞主意。他的鼻子又高又挺。還有他的嘴巴……嗯,很壞。
下唇又傳來一陣疼痛,拉回了洛華不少胡亂飛竄的思緒。
咦,他這麼兇瞪她做什麼?她不專心讓他輕薄不行嗎?難道她這個慘遭輕薄的人還要表現出一副欣喜的模樣,然後跟他說,歡迎使用?
洛華輕輕皺起了柳眉,尹琉星看出了她的不滿。
突然間,他唇齒的侵略粗暴了起來,似在懲誡她的分心,也似氣惱她無言的抗拒。
“唔!”她氣弱的發出嚶嚀。他的手抱得好緊,像要將她整個人擠進他懷裡一樣,更像壞心的要將她胸口的空氣全數擠出。
她無力的掙扎撼動不了他猛烈的攻勢,他的熱舌不停的進出她柔嫩的唇腔,品嚐她帶著芳甜氣息的蜜津,撩劃她編貝般的齒列。他貪心的模樣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尋得綠洲,她只能承受著,任他恣意汲取,直到他滿足。
他唇舌的撩撥是帶著情慾的,可她此時體會不出。胸腔因為空氣耗盡而感到疼痛,她的雙手軟弱得使不出力量推開他,只能從他口中取得空氣,腦子已經有些昏昏然。
或許是臥床多日,體力尚未完全復原;也或許他真的是太過分了,所以當他終於饜足,大發慈悲的放開她時,她竟然又——
昏倒了。
再度醒來,已經不見那色胚的人影。
這樣也好,免得她沒形象的破口大罵;誰教他居然……他居然……洛華臉兒紅紅,心中因為想起之前昏倒的“原因”而窘得想把自己埋起來。
被吻到昏倒,她八成是古今第一人,好丟人。
美眸一瞄,發現床邊的五斗櫃上放著一套全新的淡紅色衣裙,布料是上好的飛羽紗羅,款式則是目前京裡最流行的短襦長裙,裙腰高高系在胸下,讓身型看來更俏麗修長。她花了好一陣工夫才穿上這件樣式有些複雜的衣服,並且驚喜的發現衣服的尺寸竟然跟自己一分不差。
披著長髮下了床鋪想找支梳子,她在床邊的小圓桌上瞧見了一支美麗的白玉釵子,底下壓了一小張紙,上頭只有兩個字:給你。
房裡只有她一個人,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給她的,而送禮的人,除了尹琉星之外不做第二人想。忍不住嘆了口氣,非常感慨,這人非得這麼省事,連多寫幾個字也不肯費力嗎?哪有人紙條是這樣子留的?也真是服了他了。
順利找著了一柄木梳,她簡單的梳了個髮式,並且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