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寶物,更沒有一張可以將人一口吞下的血盆大嘴;難不成是瞧我青春活潑,以為我沒能耐應付得了成熟大美人,才變了個小娃兒來‘投其所好’?”語氣很有不服輸的憤懈。
“是誰在那兒?”
小女孩一聲問,黑髮隨著轉身旋出了個圈,然後跌落在纖瘦的肩膀上,緊接著出現的是一張細緻動人的心形小臉蛋——哎呀,錯了,她小歸小,可一樣是個小美人兒呢!他低低吹了聲口哨。
她好奇的站在原地往這方觀望看,色譯微淺的瞳眸晶亮剔透,正閃著無辜又似疑惑的光芒。她是一顆果子,雖然未熟,卻已散發出芳甜的氣息引人側同。而且,光瞧她現今的“表現”,大抵就能預料出她長大後將會拐騙多少無辜男子的心。
“咦,你……在流血……”小女孩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幾步,驚訝的發現站在樹叢後的男子虛弱得搖搖欲墜,看來是隻憑一身的意志力在撐持傷痕累累的身軀。
好可怕呀,一個人怎麼能流那麼多血呢?沿著他身前傷口流下的紅液多到染紅了身旁的草地,讓整個場景看來是怵目驚心。她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當作沒看到他?家族的訓戒她沒敢忘,凡出手干涉他人命運者,將接受殘酷的懲罰。
“你……”小女孩蹙著眉頭望看他,貝齒咬著粉嫩的唇瓣,內心掙扎著要不要棄人於不顧?
有點糟糕的出場方式,他想。胸前還插著一隻短刃的“特殊造型”,讓他原本的玉樹臨風全蒸發散逸了,所以他目前肯定是裝不出帥氣拐騙小美人,只得撂下狠話——“我看見你剛剛變的‘法術’了……你知道京城裡的人是怎麼處理像你這樣有待殊能力的女子嗎?他們會把你捉起來綁在木樁上,讓大太陽烤上好幾天,將一身水嫩的面板全曬得乾乾皺皺又黑黑的,說有多醜就有多醜,然後再找一個黃道吉日,在你腳邊堆上很多的木柴點上火,像烤小豬一樣的烤死!很可怕對不對?不過你放心,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跟別人說你與秘密——”
小女孩聽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竟做不出什麼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你玉樹臨風、聰穎俊帥的寶貝兒子我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之際,小落花稟持著良善的天性,捨己救人,連忙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疔傷聖藥,讓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化險為夷,所以也——”
美婦終於忍不住出口打斷兒子的演說——
“少來,不是你威脅人家小姑娘要將她的妖異行徑公諸於世,人家會心甘情願幫你處理傷口嗎?說得這麼正義凜然的,你要不要臉呀?”那麼小就懂得踩著別人的痛處要脅,真不想承認跟他有親子關係——可偏偏死小子的容貌和自己像到無法辯解,再加上額頭那顆與自己幾無差異的觀音痣,真是想賴都賴不掉。
她,凌翠鳳,南方最大商賈,美人山莊的前任莊主,從出生到現在,三十八年來所遭最大的挫敗就是生了個以氣死她為最大目標的兔崽子。
“阿孃,”酸枝椅上,尹琉星刷地開啟玉骨白絹扇子,剎有其事地扇了兩三下才開口,“小落花只是害羞,威脅的言語是為了給她一個合理的藉口,鼓起勇氣來接近你俊美無匹的兒子,全心全力的……我的漂亮娘,一個大家閨秀是不能拿茶水潑人的,雖然你的字典裡沒有‘大家閨秀’四個字,但人前總得稍微假裝一下,就當是幫你相公作作面子也好。你是知道的,入贅對一個男人來講已經是夠窩囊的一件事了,要是妻子又是個不知禮數的女子,還不如教他去死——”他身子俐落一低,輕鬆躲過正面襲來的矮凳。
“阿孃,我們家是很有錢沒錯,但也不需要這麼浪費,你就不怕上天打下雷來劈你嗎?”他有些可惜著看著身旁“前”骨董花瓶,目前已成了一堆的骨董花瓶碎片。
“渾……小……子……”
凌翠鳳漲紅一張臉,咬牙切齒,如果老天有眼,真希望降下神蹟,讓她有機會將這小子再塞回肚子裡去!
“不要告訴我你大少爺千里迢迢從房裡走到這裡,就為了要氣死你老孃我!”凌翠鳳很沒形象的大吼了句,廳外剛好經過的僕傭嚇得紛紛避走。
“當然不是,你當我整天閒著沒事做?”尹琉星丟去一道懶洋洋的眼神。
難道不是?她很是懷疑的瞪了眼自己的兒子。新店面開張,在大夥兒全忙得昏天暗地之際,也就只有這小子有空閒能這樣到處亂晃。
“那年我跟小落花兩小無猜、清純無比,不約而同指著天上的太陽訂下再見之約,說好下一次五星連珠之夜,要在原地見面。每隔十年五星連珠一次,今年剛好是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