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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怎麼聽來像他頗自豪自己的嬌生慣養?她翻了翻白眼。

兩人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他抱了她從二樓高的窗子躍了出去,直待吃飽喝足了,才又抱了她翻窗回來。大門不走偏爬窗,因為他說,要是店家知道他們沒被迷昏,會沒面子,心理會有受傷的感覺,所以“不得已”只好辛苦點爬爬窗子兼練身體——雖然她對以上的說法很不以為然。

雖然天才剛黑,但尹琉星顧及三更半夜裡可能會有的“激烈運動”,就迫不及待想上床補個眠先睡飽再說。

可是……

她急急拉住他,在他手上寫道——

你要睡哪裡?

他瞧她一眼,語氣裡盡是理所當然,“有床不睡要睡哪?當然是睡床呀!”

你睡床,那我要睡哪裡?

他又是理所當然地回答同一句話,“有床不睡要睡哪?當然是睡床呀!”

這白痴!她咬了咬牙。

床只有一張,只能有一個人睡!

帶笑的眸裡飄起一抹邪光,他痞痞的說:“我的睡相很好,保證不會搶你的枕頭、不會卷棉被,更不會把你踢下床去,一起睡有什麼關係?再說……我的小娘子,你可能忘了,這房是我花錢租的,出錢的是大爺,我這大爺不睡床,難不成你要叫我睡——”就是隔著面紗也能感受到她不滿的瞪視,他語氣一弱,嘟著嘴喃道:“睡椅子就睡椅子嘛,作啥擺臉色?存心嚇得我晚上睡不著覺咩?一定是嫉妒我的花容月貌,故意要擾亂我的美容覺計劃……”沒良心的小腳姑娘,鳩佔鵲巢,活生生的例子!哼哼!

“咳。”說夠了沒有?這人!她警告似的輕咳,隔著面紗又瞪了他一眼。

“咳?受寒啦?瞧,都是你不乖乖上床才會受到報應,這下子知道錯了吧?不過我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別太感動了。”他壞心的故意將眼不能視的她一把拋上床,還曖昧的橫過身子要幫忙拉棉被。

他他他他……

突然讓人從椅子上攔腰抱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驚呼一聲,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讓一具身子壓制住,慌張之中,她本能的手腳齊發胡亂的攻擊他,卻一個不小心踢掉了一隻金蓮小靴,雪白的羅襪在踢動間鬆脫了,小腳兒順勢踩上了他的胸膛,熾熱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裹腳布溫熱了敏感的腳底,她又低呼,忙不迭地要縮回腳兒,沒想到卻教他一掌捉住!

轟!她當場嚇傻了。

“好小的腳兒,活像菱角兒似的。”一隻小巧的腳兒捧在手心,還不足整隻手掌的一半大,只消五指一合,輕易就能握裹住。他一臉驚歎的欣賞著,並且以帶著厚繭的拇指細細搓揉著,彷彿在感受著它的真實性,渾然不覺這是種多麼親暱的舉動。

“讓我拆開來看看,好嗎?”他問著,感覺像是躍躍欲試。

回過神來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大力的搖頭,面紗下的麗容像要著火似的;長年裹在布稠裡的嬌嫩肌膚異常的細緻敏感,小小的觸碰對她來說都是極大的刺激,更別提像他如此無禮的冒犯!

貝齒咬著菱唇,她嘗試著想要自他手上抽回小腳,他卻不肯放開。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他正握著她一隻小腳兒,她被迫必須朝他仰臥著,並且弓起抬高的一隻腿,為此,她又羞又惱,嬌軟的身子還緊張的微微輕顫著。

他沒真心想要侵犯她,她心裡是曉得的,可是仍然有股被欺侮的委屈,她手足無措,也無從抵抗。

“嗚……”終於,她發出一聲無助的低泣,強忍的淚水再也關不住,紛紛自眼角沁出,凝成透明的淚珠滾落,淚水溼了粉頰、溼了面紗、溼了枕巾,也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尹琉星總算放她一馬。見她這般委屈的模樣兒,懊惱的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他沒想要弄哭她的,純粹是想逗弄她……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些惡劣,甚至有些該死的心猿意馬,要不是她突來的淚水,他很有可能做出一些會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來,而他甚至都還不知道這神秘姑娘的長相!

她抽抽噎噎的哭著,像個孩子。

“你……別再哭了。”

尹琉星有些煩躁的低喊,為了自己那教人失望的自制力。

她扯起棉被就將自己裹成一隻布粽子,滾到床的角落裡持續嚶嚶低泣著。壓抑的泣音聽來好心傷,彷彿要將這一段逃亡的辛苦化成淚水宣洩而出。

她不會說話,平常僅能以幾句代表情緒的單音0來表達意思,而這一次的哭聲,幾乎是她所能發出的最長聲音了。聽著她無措的泣音,尹琉星心裡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