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總,那?”。王國柱早就怒火中燒,失去了理智,十來年縱橫黑道,從來沒吃過虧,他憤恨的從床上爬起來,飛出一腳就踢向了毛三,“滾,滾!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罵完又是一腳,“大哥,原諒毛三吧”,章程一把拉住了王國柱,氣的王國柱轉身一巴掌打在了章程的臉上,海易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們。
“吵什麼吵,大半夜的還讓病人修不休息啊”一名二十三歲左右的小護士聽見了病房裡有吵鬧聲就趕了進來。王國柱不作聲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毛三、章程他們在房間的拐角裡沉鬱著臉。小護士發覺房間氣氛不對,說了聲:“別再吵了”就關門出去了。
海易內心掙扎了很久,壓力、迷惘壓著他,讓他透不過氣。
海易看了看王國柱他們,然後沉悶的叫道:“乾爹,我錯了”。
王國柱很是驚訝,不知道這小子為什麼改變的這麼快。海易,說完拜便轉身離開了。
海易回到回所以後,叫來了蔡雪,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抱著蔡雪痛哭著,蔡雪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道怎麼勸慰他,只是機械的拍著海易的後背,反覆說著:“好孩子,不哭,好孩子,不哭”。
劉德才躲在辦公室門外,隱約聽到了房間裡有痛苦的聲音,自言自語的說道:“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點,唉”。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了海易的辦公室。
那段時間海易,自己的淚水就像掛在眼角一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順著臉頰淌了出來。
生活有時候像一位魔術師,絢爛的只是他手上的道具,平淡的最是真;有時候又像一隻輕飛曼舞的蝴蝶,有花的地方很美,突然颳起風,下起雨了,顫抖著自己翅膀怎麼也飛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他的痛不只是為唐蒙的離開,更是為了自己遭受的一切,唐蒙的離開只是一根導火線。這根導火線點燃了他內心的傷痛,海易感覺到心好累,前所未有的累。一波又一波的人生挫折,讓他感覺到生命有了難以承受的壓力。無論是失去親人的痛苦,還是商海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都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他的心在經受著生活的風雨洗禮,沉重、迷惘、無助、痛苦,漸漸的讓他失去心靈的知覺。他的內心裡僅存的溫暖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在這不公平的世界。孤獨像刺骨的寒風一樣冰封著他幼小的心靈,哀痛如發熱的烙鐵一樣燙傷著他原本野性的思想。海易想睡下去,永遠睡下去,不願再睜開自己的瞳眸看著這骯髒的世間,不願再嗅到為了自己的利益拚得你死我活的血腥之氣。
海易獨自走到了會所五層的樓頂,站在天台,他悲痛欲絕的哭泣著,雙腿跪在天台的水泥地上,仰望著無垠的天空,無聲的抽泣著。
良久,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天台的邊緣,他的腦海裡飛快的閃過,母親的墳塋、海荷甜甜的笑臉還有王國柱猙獰的面孔,他很無力的站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身子向前一傾斜,像一片落葉一樣,隨著下落的風聲漸漸的枯萎著。“砰!”鮮血染紅了墜落的地面。
“易!不~”正在會所門外享受夕陽餘光的劉德才驚呼著,“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劉德才焦急的哭嚎著,他把海易抱在懷裡,疼心的用手捂住流血的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啊啊啊”。
——()
第十二章殘缺方知孤單苦,呼天喊地憫人心
自從離開海易之後,唐蒙在汝州市,整夜的無法入睡,她的內心一直又慌又亂。躺在床的唐蒙輾轉反側著,思念到最酸楚的時候,眼淚會不自覺的從眸子裡跳出。終於,劉德才的電話打了過來,當她聽到海易企圖自殺的時候,她的嬌軀震顫著,喉嚨哽咽著,悲痛與悔恨像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子,一塊一塊的挖著唐蒙的心。
她再也禁不住內心的傷痛,一路奔跑到了汝州市的汽車站,坐在候車的椅子上苦等著開往南湖市的列車。“易怎麼那麼傻啊,易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唐蒙啜泣著,對著黑漆漆的候車室,一個人……
賓士的救護車,火速的穿過了南湖東市區,往著南湖第一人民醫院駛去。救護車上海易命在旦夕,剛止住血的傷口,又流出了血液,蔡雪和劉德才一直守護在海易的身邊,“易,都怪舅不好,都是表舅我沒有照顧好你”劉德才內心隱隱作痛,看著渾身是血的海易,忍不住抱頭痛哭著。蔡雪緊緊握著海易的手,顫抖著嬌軀。
“你們送來的很及時,再遲一些,我們就無能為力了”從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