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他,西園,別留下任何傷口。’
“這位同學,”發現對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之後,上條微笑,“對不起叫住你,我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人,我只是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問問你。”
他的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來,狀似不經意的拂過少年垂在身側的手。
“你的名字,是叫做夜神月嗎?”
少年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手上突然傳來一下輕微的刺痛。
然後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就毫無預警的倒了下來。
伸手用旁人無法注意的角度巧妙的架住少年的身體,上條的嘴角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那是因為,我很早以前就認識你了呀。”
說著,他伸手攔住一輛正好路過的計程車,扶著手中的少年上了車,揚長而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迅速,就連某個正在二樓天台上裝小孩子的偵探也沒發現。
而在計程車裡,上條水樹搖下車窗,對著窗外攤開了一直握著的右手。
銀色的金屬光芒在陽光下一閃而過,悄無聲息的跌落在地上,混入了馬路上的塵土裡。
‘西園,你用麻醉針的技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收回手,把手指搭在少年頸側,感受著他平穩有力的脈搏。上條水樹微微的笑了。
吶,夜神君,我這可是,在救你的命哦。
04
有筆記本在手的夜神月也許會是新世界的神或者大魔王,但沒有筆記本的他不過就是個成績不錯腦子很好的高中生而已。
對上條水樹來說,要攻破一個沒有受過任何反催眠訓練的高中生的心理防線,實在沒有任何難度。
從催眠暗示中醒來的少年輕易的接受了“自己因為複習得太累了所以在咖啡館門口暈倒,被正結帳出來的好心的上條醫生送來了他工作的醫院”這樣的解釋。不僅沒有任何懷疑,還很有禮貌的對他道了謝,並且堅持改日上門正式道謝。
“其實夜神君你不用那麼客氣的,”相對於夜神月的一臉認真,上條笑得很隨意,拍了拍少年的肩,他體貼的說,“你的學業也很忙吧?完全沒有必要再特地過來。
“不,請務必讓我改日登門道謝,”夜神月抬起臉,“如果家父家母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也會這麼做的。”
哎,這言下之意難道是說如果你不讓我再來的話我就回家告訴我爸媽然後全家一起來嗎?上條鏡片後的黑眸眯了一下,他微笑了起來,“那麼好吧,夜神君。”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銀色的名片夾,從裡面抽出一張名片放在了夜神月手上,“這是我的名片,我每週三在另一家醫院做客座醫生,別的時候都會在這裡,東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304,來之前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的,上條醫生,”收好名片,少年露出了帶著一點點靦腆的很高興得笑容,“那麼我告辭了,今天真是太謝謝您了。”
‘不,是我要謝謝你才對,夜神君。’
對著在少年身後關上的門扉,上條水樹揚起了唇角。
‘那麼水樹,現在,我們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是的,雨宮,問題只在於,我們要等多久。’
‘……你怕上野在此之前就被警方發現?’
‘是,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麻煩了。’他抬手,剛要習慣性的扶上眼睛,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歡樂頌》莊嚴的樂聲迴盪在房間裡。
注意到號碼顯示的是“杉下右京”,上條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上條水樹。”
“上條醫生嗎?我是杉下。……”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冷靜卻有些焦急的聲音,上條的臉色沉了下去。片刻之後,他收起電話,拎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上野的花圃被發現了。’
上午還看上去無比平常的空地已經被黃色的警戒帶和傳著制服的警察團團圍住了。上條在路口下了車,就看見數輛警車停在路邊。
黃色警戒線裡面是穿著西裝面色嚴峻的刑警們,不時還有藍制服的鑑證人員在跑來跑去。
看來搜一什麼的,應該都已經來了。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杉下右京,卻看到了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和牛仔褲的高大青年。
青年一個人站在警戒線外的車輛邊,正不住向警戒線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