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呢?
話說林半夏剛剛到了王府的門口,宮裡的女官就來傳旨,說貴妃娘娘請她立刻入宮。
“這麼晚了,母妃有什麼事?”皇甫決明疑惑的望著林半夏。
“我也不知,去了便知道了吧。”林半夏當然不可能傻到把五皇子的事情告訴他,今日他脾氣正大,她可不想引火燒身。
皇甫決明也沒做多想,點頭道:“那你就不用下車了,現在就去吧。”
他話音未落,另一輛車裡的徐側妃就娉娉婷婷的下車了,看著皇甫決明滿面的害羞帶怯:“王爺~”
皇甫決明立刻轉頭去徐側妃那裡,根本沒再看林半夏一眼。
林半夏黯然。春曉放下了簾子,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到了林貴妃的宮中,林半夏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把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都細細說了一遍。
林貴妃心中大駭:“阿蓮那丫頭可是從小在丞相府長大,什麼人能使喚的了她?這丫頭不是簽了死契麼?”
“正是如此,我才擔心。就連我的心腹都反水了!這德妃一人之力,恐怕不能做到吧?”
林半夏的擔心正說到了林貴妃的心裡,她要殺五皇子的事情,當時只有林半夏和自己知道。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林貴妃的眼中已經啐了毒。
“除了我和阿蓮,便無人知曉了。”林半夏想不通到底誰知道這件事:“難道阿蓮一開始就是在為別人做事?”
“會不會是盛雪見?”林半夏直覺放在了盛雪見的身上。
“未必。阿蓮來丞相府的時候,盛雪見可還沒在盛京呢!到底是誰有這通天的本事?”林貴妃心中琢磨起來。
在這深宮二十年,沒有手段。怎麼能爬到貴妃的位置,德妃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是誰能控制住半夏的心腹?莫非此人能推演天地不成?
推演天地!林貴妃心頭一震:“難道是那個人?”
林半夏瞧著林貴妃似乎有了眉目,立刻問道:“是什麼人?”
“這件事如此隱秘。除非有推演天地的本事。否則如何算得?”林貴妃皺眉。
“母妃,您的意思是,此事是帝師所謂?今日帝師確實在場。”林半夏仔細回憶帝師當時的舉止,可是竟半點也回想不起來。
“若真是帝師所為,他定不會與我們為難。他是決明的師父,更何況如今天啟半壁朝堂盡在我林家手中,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林貴妃沉思片刻,又問道:“那阿蓮人呢?”
“已經派人全城搜捕了。可是還沒有找到。”林半夏頭一次輸的如此徹底,還不知道地人是誰。心中憋悶不已。
“算了,往後我們還需更加謹慎才是!”林貴妃嘆了口氣。
“上次我囑咐你的事情,你要記在心上。”林貴妃別有深意的望了林半夏一眼。
林半夏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倒是想生個大胖兒子,可是皇甫決明已經有多日沒有來過自己的房中了。
那個狐媚的徐側妃,看來她必須得想個法子好好的整治整治這個賤人了!
“今日之事,不要再讓旁人知曉了。既然那蓮子羹中沒有毒,咱們也沒有多少把柄,你記住,務必要把阿蓮找到!”
林半夏認真的點了點頭,這種別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從宮裡頭回來,天色已經完全漆黑,管家在門口,恭敬道:“王爺命小的在此等候王妃,免得夜深露重,王妃受涼。”
林半夏側目一瞥,果然他身後的丫頭手裡,正提著一個手爐,不由得心頭一熱,難得皇甫決明有這份細心,又隨口問了句。
“王爺睡了麼?”
“睡了。”管家趕緊回答,低著頭沒再說旁的話。
林貴妃想起白日裡晉王妃對徐側妃說的話,心頭一狠,厲聲問道:“是不是宿在了徐側妃的房裡?”
管家臉色一苦,不得不老實回答:“王爺的確是宿在了徐側妃的房中。”
林半夏抱著暖爐,不由得微微握緊,一個庶女還想爬到自己的頭上,真以為這四年的王妃,她是白做的不成!
眾人跟隨著林半夏走進了秋明居,她將手爐狠狠地甩在了一邊:“趙嬤嬤,明日把避子湯送到徐側妃的房裡,看著她給我喝下去!”
“是!老奴遵命!”
趙嬤嬤是林半夏的奶嬤嬤,這徐側妃在惠王府興風作浪這麼久,她都看不慣了,這次主子終於要整治徐側妃了,她當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