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山未及開啟布包,一頭猛犬直往面門啃來。
“閻王梭”抖然向上戳去,金小山幾乎同猛犬來一個嘴對嘴,只是那猛犬卻突然狗目擠
出眼眶外,下顎處已被“閻王梭”捅了個血洞。
右臂橫抬又撞,狗身打橫飛出,正撞在另一惡犬身上,但那頭惡犬根本未稍停的“嗚”
的一聲張口啃來。
金小山一聲冷哼,不等惡犬上身,奮起一足正踢在惡犬的腹部。
一連滾了四五丈遠,惡犬狂叫著正欲再撲上呢,卻是一站未起的又倒在地上。
收起閻王梭,金小山把包在閻王梭上的布巾血跡抹去,淡然的對錢鳳,道:
“嚇到你了吧!”
錢鳳氣道:
“惡犬傷人,主人也不出面,真是可惱!”
突然,一旁的林子裡走出一個大漢,冷厲的道:
“就因為你這女子好事,才害得我們損失兩頭良犬,怎的反倒派起我們的不是來了?”
金小山望去,只見一個勁裝虯髯大漢,兩手提著控犬皮條大步走來,當即問道:
“可是閣下縱犬傷人?”
大漢嘿然,道:
“職責所在,不得己也!”
金小山心中實在有氣,遂冷冷道:
“可知我到此何事嗎?是你們關大老爺請我來的,你竟還要縱犬傷害人,真正是豈有此
理!”
大漢雙目暴睜,冷哼一聲,道:
“混小子,你有什麼了不起的,若非老爺糊糊塗塗的找你保什麼鏢,看我朱某人怎麼去
修理你!”
金小山咬牙,道:
“是嗎?若非姓關的有事求我,這鬼地方我還不來呢,不過沖著你的心中一股怒氣,我
答應你同你過兩招玩玩,但卻要等我進莊去把事情敲定以後,你若願意,就在此地等上一等,
小子,你說呢?”
姓朱的厲色狂吼,道:
“那你小子就快進去,老子在此候著,不過這女的不能進去。”
金小山道:
“二人一同來,為何留下她一人在此地?”
姓朱的疾言厲色,道:
“此地的規矩,如此而已!”
金小山嘿嘿笑道:
“我操,這種規矩不定也罷,因為我就不會遵守他這麼一條狗屁倒灶而又狗屁不通的陋
規。”
姓朱的怒道:
“你想怎樣?”
金小山指著驚愣的錢鳳,道:
“我二人一同來,一同進去,然後再一同出來,又一同回去。”
姓朱的道:
“你二人一同來,只你一人進去,然後你一人出來,再帶她回去。”
金小山獅目又眯成線的道:
“如果我硬帶著她進去呢?”
姓朱的拋去手中皮帶,冷笑,道:
“那得先把老子扯橫,否則——”
金小山不等姓朱的說完,早對錢鳳道:
“你站遠些去,且讓我掂掂這毛漢子的份量。”
黑衫抖動,黑影一抹間,姓朱的已揮動雙拳閃過來,拳勢相當兇猛,挾著虎虎勁風,帶
起強勁的力道,那麼高大的身子,卻走著嬌展舒騰的輕靈身法而變幻莫測——
不錯,姓朱的心中十分清楚,老爺子能找上人家保鏢送貨,而對方又是恁般的大刺刺模
樣,必然有著篤定一面,是以一出手就是一路“黑虎拳”。
錯步閃腰左右連晃雙肩,金小山笑道:
“我的兒,果然厲害呀!”
姓朱的吐氣開聲,雙拳橫擂直搗中掀起狂飈飄起不絕,剎那間他已打出三十二拳,端的
仍是凌厲無匹。
金小山動作閃動如野豹,倏忽騰掠,他在那拳風的呼嘯中,剎那閃過對方一輪猛打攻勢。
狂吼一聲,姓朱的雙拳掄動更見快捷,他以走地有聲中拳打肘掃,足踢膝頂,光景是根
本不把金小山放在眼裡。
金小山在一陣躲閃之後,暴伸雙掌截打封扼,剎時便將姓朱的攻勢堵於無形。
一陣互挽互扭互擊互擋中,已是二十招過去。
姓朱的突然倒仰身,就在他連翻跟斗中,突然回身又向金小山當頭撲擊而下,同時一把
明晃晃的匕首,挾著一溜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