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寸未掃中他的面上,橫裡就地一個車輪,金小山人已站在三丈外,冷哼一聲,指著擰
身面對他的大漢,道:
“怎麼著,動上傢伙要玩真的呀?”
姓朱的怒道:
“你以為朱大爺逗你玩的?”
金小山邊冷眼望著姓朱的手中匕首,邊反手自腰間拔出他的“傢伙”出來。
布包未開啟,上面仍然沾著狗血。
姓朱的虎吼一聲,掄動手中匕首摟頂蓋面的衝著金小山疾撩過去。
金小山嘿然冷笑一聲,連布的“閻王梭”快得宛似流光一逝般的猝然自姓朱那握刀手腕
下方閃過,凌厲無匹的梭尖鋒刃,雖隔著一層絨布,仍然帶出一股鮮血,而金小山的人,早
已閃身在姓朱的身後一丈遠了。
一連四五個踉蹌,姓朱的匕首未落,左手早托住傷筋斷肱血流不止的右手腕,口中“絲
絲”不斷——
收起“閻王梭”,金小山拍拍雙手,輕鬆至極的道:
“別看傷的輕,如果不及時止血包紮,只怕全身十六斤鮮豔的血就會流光。”
牙齒在哆嗦中格格響,姓朱的怨毒的望著金小山,道:
“一刀之傷,朱大爺刻骨銘心的記下了,小子,你怎麼進莊,那就請便。”
輕鬆的旋迴過身來,金小山還真的大吃一驚,因為他發現錢鳳不知何時已走的無影無蹤,
忙著追到坡頂望,但哪裡還有錢鳳的影子。
搖搖頭,金小山自言自語道:
“一半是被嚇跑回去了。”
不管姓朱的正自用巾纏臂,金小山大刺刺的邁開大步往山凹裡的巨宅走去。
金小山剛走近那道圍牆大門,關福已迎出來:
“原來真的是你,早上你不是說過午才來嗎,怎的提早到來,惹得一場誤會。”
金小山雙臂一聳,道:
“早來晚來,總是要來的,提早前來難道犯忌不成!”
關福苦笑一聲,道:
“除了容易引起護院的誤會,也沒什麼忌好犯的,如今既然來了,那就請進來吧!”
金小山跟著關福又走入那間大廳上。
不過這時候關家的老爺子可並不在,因為是要吃午飯了,關家老爺正準備淨手用餐呢。
前廳上,關福對金小山道:
“你先坐著,且容我裡面看看,是不是老爺入席了,否則,只怕你要等上一陣子了。”
金小山一聽,臉色一寒,道:
“吃飯要緊,還是生意重要?”
關福一怔,遂笑道:
“你倒是瞞有骨氣的呀!”
金小山唬的一聲站起來,道:
“什麼玩意兒,金記鏢局不走這一趟鏢,難道還會餓著肚皮?去他孃的鳥毛灰!”
金小山罵了一句正要離去,屏風後面,轉出一人來,金小山偏望過去,可不正是關家的
大老爺出來了。
手中仍然拎著他那名貴的旱菸袋,邊捋須而又滿面含威的道:
“怎麼要走?”
金小山站住腳,道:
“沒人管飯,怎麼不走!”
輕點著頭,關家老爺道:
“生意談成,少不了你一頓酒吃。”
緩緩的又走回頭,金小山道:
“你的酒留著自己吃吧,且談我們之間的生意。”
關老爺真的雙眼冒火,暗中咬牙格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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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殘陽 》》 《閻王梭》
十四、關家莊閻王梭逞威
金小山這時可真的想起水大叔的話——一個身攜“閻王梭”的人,必定是唯我獨尊、傲
骨嶙峋,更是一切的主宰。
既是唯我獨尊,你姓關的擺他孃的什麼臭架子!
一切的主宰全操在我金小山的手中呢!
心念間,金小山雙目直視關家老爺,道:
“你的這趟鏢我們接下了。”
關金捋髯道:
“那很好,但不知你們的押鏢金是多少?”
金小山右手暴伸而出,他那隻滿是粗皮肉繭的手掌五指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