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怕在五把刀砍刀圍殺中只有‘閻王梭’這一招才能應付得下去。”
白髯一抖,嘴巴一撇,水行雲道:
“就那麼五個無賴漢,你別把他們估得太高了,你只要使出‘野龍爪’,也早把他們打發了。”
一碗湯藥,熱呼呼的端在水大叔面前。
藥熱,但不比金小山對水行雲的熱呼,只見他肅立在水行雲面前哈著大氣直把燙嘴的湯藥吹得恰到好處,這才親自去喂。
水行雲一笑卻接過藥來,道:
“別侍候得過了火,那會流於做作不實。”
金小山笑道:
“小子對大叔可是一片至誠,而且是永遠的這般孝敬。”
“咕嘟咕嘟喝光藥,水行雲把藥碗遞給金小山,道:
“說吧,你心中在作何打算?”
金小山有些訕訕的道:
“快三年了吧,也不知那個毀我一家的‘坐山虎’張耀如今在什麼地方。”
呵呵一笑,水行雲道:
“我說吧,你心裡一定有疙瘩,大叔豈有不知道的。”
金小山道:
“大仇不報,小子耿耿於懷,寢食難安呀!”
水行雲點頭,道:
“應該的,否則你學得一身本事何用?再說一個人如果輕易的忘卻大仇不報,又何異禽獸者即在此。”
金小山大喜,道:
“小子可以去找那‘坐山虎’張耀報仇了?”
水行雲思忖一陣,道:
“孩子,你去報仇,把大叔如何安置?”
金小山忙笑道:
“小山全聽大叔一句話。”
撫髯呵呵一聲乾笑,水行雲道:
“嗯,我老人家漸漸發現真的比養個兒子還要好得多,小子,算我沒有看走眼。”
金小山忙笑道:
“大叔說是哪裡話,如今我無依你無靠,兩個無依靠的扭結在一起變得我有依你有靠,不是正好嗎!”
緩緩拍著金小山肩頭,水行雲道:
“如果大叔說我跟你去找仇家,小子,你會不會覺著我老人家成了你的累贅?”
金小山端莊面臉,道:
“大叔你這是什麼話,小子不是說過嗎,我們爺兒倆在一起,才會彼此有依靠啊!”
金小山的話早令水行雲連連點頭,道:
“看來你請出至誠,是個有良心的人,世上凡有良心的人就必定有出息,好,大叔這輩子算是跟定你小子了。”
就在這天晚上,金小山侍候著水行雲睡下後,他就坐在水行雲床邊,道:
“大叔,剛才我也琢磨了一下子,三兩天的我們就上路,只是大叔的身子骨不能長途跋涉,所以……”
水行雲急的坐直身子,怒道:
“好哇,小子,你原來說話好聽是騙人的呀?我老人家身子骨不好不能走長途,你就想借故撇下我呀,好小子,看我饒得了你!”
金小山急急援手,道:
“大叔,你別誤會可也別急躁;你老總得要我把話說完再發脾氣呀!” 水行雲怒道: “說到最後還不是要撇下我老頭子呀!” 金小山忙道: “紮根就沒有這回事。”
“不是你說我老人家不能長途跋涉嗎?”
金小山笑道:
不錯,我是這麼說的,只是我下面還有話要說呀!”
水行雲道: “好,你就乾淨利落的說個痛快吧,只有一件事,你小子可得搞清楚,想撇下我老頭子拍屁股一走了之,那可是你小子在作夢。
金小山笑道:
“是這樣的,小子是想你老人家絕不能長途跋涉的跟著跑,眼下里小子存了少銀子,趕明日一早我再去重陽鎮上去,看看有合適的牲口買一頭牽回來給大叔騎著代步,大叔你覺著怎麼樣?”
水行雲忽的呵呵笑,道:
“真有你的,好小子說話大喘氣,鉤起老人家胃口了,哈……”
金小山也跟著笑道:
“大叔冤枉小子了。”
水行雲似是精神一振,這才緩緩坐直身子,道:
“其實在這裡住,大叔也習慣了。山明而明得令人舒暢,水秀而秀得我老人家直想往裡面跳,能在這兒頤養天年,天下大概沒有幾個人能攤得到,再加上常吃你打回來的野食,著實過的不賴。”
金小山忙道:
“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