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已開始
往地上落了。
金小山把馬拴在錢家飯鋪外,他同扁和二人是推開錢家那片店門的,這時侯屋子裡坐滿
了人,把金小山還真嚇一跳,光景是整個老金礦村的人全在,而錢掌櫃父女正萎坐在櫃檯內,
屋子裡七嘴八舌,不知這些人正在聒噪些啥子古景。
不過大家見金小山同一個老者走進來,全都起身相迎,不少人高興的道:
“有救了,有救了!”
金小山一愣之間,錢鳳早跑過來扯住金小山大氅,道:
“你怎麼來了?”
金小山又是一怔,回身拉住扁和,道:
“光景是人家不歡迎我來,扁老,咱們走!”
錢鳳雙肩左右一晃,道:
“誰說不歡迎你來了,當著全村的人在,你竟跩起來了,看我饒得了你!”暗中在金小
山小臂上狠捏一把。
金小山一皺眉,差一點沒叫出來。
這時錢掌櫃笑著走來,道:
可是過山嶺的扁大夫嗎?快請坐。”
早有一張桌面的人全起來讓坐。
錢掌櫃更吩咐小五子,叫灶上備酒菜。
金小山坐下來望望一屋人,笑道:
“不虧是農閒,大家聚在一起閒聊天吧!”
錢掌櫃搖頭一嘆,道:
“要有那份閒情逸致就好了,如今大家聚在一塊兒,無他,只為北山凹姓關的又來通知,
一開春就要我們搬村,大夥正為這事在發愁呢。”
金小山冷冷一笑,道:
“老金礦村方圓十幾裡內,姓關的認定是他的,他有什麼憑證?”
錢掌櫃望望大夥,這才對金小山道:
“二十年前這裡發生一群淘金客失蹤的事,官司直到洛陽巡撫衙門,可是姓關的有辦法,
他勝訴了,連帶官府畫押,這一段地完成了他姓關的了。”
金小山一聲冷哼,道:
“別聽姓關的唬人了,如果他再來老金礦村羅嗦,就叫他取出憑據來,官府不是他家開
的,當年的那位巡撫老爺還沒有死,惹火了,這場官司再同他來個翻案重審。”
錢掌櫃搖頭道:
“當年那些死難人的家屬都不知到了哪裡去了,再說我們這些全是老實人,誰敢同姓關
的作對。”
金小山一聽,又道:
“各位只管安心住著,姓關的囂張不了幾天了,我大叔還在打聽那個五月花莊呢,那地
方是姓關兄弟住的,這幾天不知找到沒有,今日既然你們出了這種過年都過不安心的惱火事
情,乾脆,明日一早我再找上北山凹的關家,順便替各位把事情理一理。”
老金礦村的人早對金小山信心十足,聞言無不奮躍,但一旁的錢鳳早低聲道:
“你又要去關家冒險呀!”
金小山淡淡一笑,道:
“我金小山不是什麼俠客之流人物,但卻是個路見不平強出頭的人物,我也想通了,既
學了這身本事,能替大夥做點事情,總是不會錯的。”
扁和一捋灰鬍,點頭道:
“好,真有你的,明日且看你的了。”
金小山道:
“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他姓關的是什麼三頭六臂人物,現在我金小山清楚得很,
他們那兄弟二人啃天吃地的竟也啃吃到我大叔頭上了,我去也是先教訓這關老大的,我要他
等著去替他那兄弟收屍去。”
錢鳳驚道:
“別說的這般怕人嘛!”
金小山嘴角一撇,冷笑一聲,道:
“當真惹得我起火,不定一把火燒他個鳥蛋精光,我看他能把我這遠從山西洪洞大槐樹
來的移民啃掉一口不成!”
錢家飯鋪這晚可真夠熱鬧的,連錢掌櫃準備過年時候吃的酒也全搬出來,整個老金礦村
的人就在店裡吃喝到二更天才散去。
人走了,連扁大夫也去歇著了,錢掌櫃與女兒錢鳳,這才同金小山三人坐下來。
錢掌櫃問道:
“小兄弟呀,你這次再來,一定還有別的事吧?”
金小山望望錢鳳,笑道:
“是我大叔說的,要阿鳳上墨雲谷去住,所以派我來接阿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