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中點點頭,道;
“不錯,是豹油。”
金小山早笑道:
“當然是豹油,我親自從豹身上剝下來熬的,那還會錯得了。”
老郎中又摸了幾下子豹皮,就聽他對金小山道:
“小夥子,我老人家不佔你便宜,今日我給你包十服藥另外再加上五十兩銀子,豹皮豹油這個價,你賣不賣?”
金小山一聽大喜過望,道:
“好,豹皮豹油全是你的了,只等我回去的時候再到你藥鋪取銀子與藥了。”
老郎中並不多說,一手提著一罐足有七八斤的豹油,另一手挾起那張豹皮,滿面得意的走出店去。
金小山吃過麵,早又擔起一擔皮毛沿著重陽鎮的那條街推銷起來,也只一會兒功夫,一擔皮毛全脫手了。
這時他好不高興的來到藥店裡收了五十兩銀子十包藥,歡歡喜喜的往北斗峰走去。
金小山扛著一根空扁擔,嘴巴里哼唱起山西小曲來,仔細聽,可不正是”繡荷包”。
要知這“繡荷包”一曲除了川康湖廣流行的各種唱法之外,其中就首推山西的唱腔最引人入勝。
不過沿著山道,金小山正唱了一遍又開始第二遍——
“初一到十五,十五的月兒亮。
那春風——”
金小山怔住了,因為前面巖下的山道上,還有五個壯漢,各人手中一樣的大砍刀,正呵呵笑的聳肩直抖不已!
夕陽照在五個人的面上,使得金小山更是又吃一驚,道:
“你們……不是在重陽鎮飯店裡吃飯嘛,你們這是……”
迎面中間一個胖大漢,這人生得一個盤子面,他那個個臉蛋,光景要說多圓有多圓,他不單是臉蛋像盤子,連眼睛鼻子嘴巴看起來全是圓的,光板面上沒鬍子,可是說起話來像張飛:
“小子,你眼力不錯,爺們是從重陽鎮來,你知道爺們是做何營生?”
金小山木訥的道:
“各位做何營生我管得著嗎?”
對面胖子戟指金小山一陣嘿嘿似哭的道:
“你小子是管不是,不過眼前你卻扯上那麼一些關係,難道你小子不知道?”
金小山有些笨拙的期期艾艾,道:
“什麼樣的關係?”
早聽得另一個壯漢翻動厚嘴唇,道:
“關胖子,哪有閒情逸致的在此同他羅嗦,做了走人!”
金小山尚未聽懂他的話呢,只見那叫關胖子的突然臉色一寒,道:
“小子,你是要命呢,還是要銀子?”
金小山一怔,道:
“什麼叫要命,要誰的命?要什麼銀子?”
關胖子抖動大板瞼上下墜的臉蛋,嘿嘿笑道:
“王八蛋,你要不是裝糊塗,那一準是個大傻蛋。”
一旁壯漢厚嘴唇一咧,冷笑道:
“好分辨,且看老子叫他現原形吧。”
邊一掄手中大砍刀,“嗖”的一聲對準金小山左肩頭猛劈而下,光景可不正是一刀完事呢!
扛在肩頭的扁擔並未離開,金小山身形略擺,本能的他施出水行雲教的一趟步法,恁般湊巧的從對方大砍刀下游飄而過,“呼”的一聲,肩上扁擔幾乎掃中壯漢頭上。
厚田壯漢一刀落空忙著又低頭躲過扁擔,不由一愣,口中冷笑道:
“奶奶的,老子看你往哪兒躲。”
炫燦一束快若雷奔的旋向金小山當胸,金小山不等對方刀到,自然的一擺腰,上身斜傾,雙目看著大砍刀刃鋒自面前溜過。
厚嘴壯漢狂吼一聲,和身而上的道:
“好小子,你原來還是個練家子呀!”
金小山見對方來勢兇猛,忙雙手握緊扁擔連擋帶撥,一連又化解對方一十八刀。
一旁的胖子大手一揮,道:
“圍起來,殺!”
於是,就見五把砍刀不分先後的圍著金小山殺來。
扁擔狂舞中,金小山旋動身子如飛梭似的盡在五把大砍刀下游動不停——
原來水行雲傳授的這路步法,在敵人眾多之時,本人的穿梭遊動,恰似一隻梭在飛馳。
這時金小山在五把大砍刀的狂劈暴斬中,一隻扁擔幾乎被劈砍斷,就在一陣急閃又晃中,突見他身形一晃,雙手拋去扁擔,撒腿就逃,口中且叫道:
“我不認識你們,為何一定要我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