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椅子上的錢鳳驚喜之餘而哭叫起來:
“小山哥!”
一看大床上多了個大個子男人,獅目在眯,準鼻在抽動,雙手十指抖動,那叫宏色的攔
眼年青人暴退而落在床下面,邊撫摸著額頭,戟指金小山破口罵道:
“你奶奶的,哪裡冒出你這麼個冒失鬼來,就算你闖閻王寶殿也該看看門牌號碼呀!”
金小山雙手又插在兩脅下,聞言冷笑道:
“爛眼癟三,在我未收拾你以前,我想給你一個建議,你可願意接受?”
他一頓,又道:
“當然這建議完全是為你而著想的,不過願不願接受,我就不做勉強了。”
叫宏色的爛眼漢子眨著一雙快要流淚的爛眼,道:
“什麼建議?”
金小山指指外面,道:
“你該看到吧,外面大雪紛飛,我想你一定急需穿上一件衣衫吧,就算屋裡不冷,至少
也該把你那件難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兒遮一遮吧!”
他此言一出,立刻就見一旁的苗菁菁拋了一件大棉袍交在爛眼漢的手中。
狠狠的穿了長袍又登上褲子穿上靴,爛眼漢已見金小山在他穿衣的時候也解下了錢鳳,
且把錢鳳扶在屋子一邊幫著穿衣裳!
“嗖”的一聲,爛眼的宏色早暗中拔刀向金小山劈來。
騰身躍上床,金小山一腳撩起棉被向宏色蓋去,不料另一邊的苗菁菁也雙手握著兩把短
刃,和身向大床上卷殺過來,兩個人似是根本不欲多言,光景是殺完了事。
冷哼一聲,金小山旋身貼著苗菁菁的背躍下床,一掌拍在宏色的薄刃鋼刀背上,順勢一
腳向宏色腰間踹去。
苗菁菁雙臂一伸,雙刀如巨鷹利爪般向下撲來。
屋子裡空間有限,金小山見頂上冷焰連閃不斷,反手拔出腰間的“閻王梭”,而披在他
身上的防雪大麾也被他解去,於是,叮噹兩聲脆響,仍然包在綠絨包中的“閻王梭”,已撲
擋住苗菁菁的雙刀,下面一腳雖未踢中宏色,但也把宏色逼退五尺。
現在,金小山手中多了一個綠絨布包,但他仍未開啟來,人卻閃展在宏色與苗菁菁二人
的刀鋒之下,猶似怒濤中的一條大魚。
又是一陣搏鬥,爛眼的宏色突然一個倒躍,人已躥在一張桌子後面,只見他沉聲喝道:
“菁菁。”
不料苗菁菁早叫道:
“等什麼,兩個打一個,時間一久,勝在我方,還不施把勁做了這小子,別耽誤我們辦
正事呀!”
“哦呸!”,金小山冷厲的沉聲道:
“大白天就幹那種豬狗遊戲也叫辦正事呀,我操,簡直是馬不知臉長,屎殼郎鑽糞坑—
—真的要臭不要臉了。”
尖尖的嗓音,只聽叫宏色的戟指金小山道:
“你奶奶的,先報個名字來。”
金小山怒道:
“有必要嗎?奮牲!”
又是一聲尖叫,宏色道:
“王八操的,在這大山裡誰不知道五月花關大爺,瞎了你的狗眼,你竟敢這般斗膽的撞
你家關爺的好事。”
苗菁菁早尖叫道:
“宏色呀,你一向不羅嗦的,怎的同這小子閒扯一通,且讓我二人合力把他扯橫,完了
你再去嘗新鮮的,如今動上刀子,我已失去那股子火辣辣的興頭了。”
金小山心中琢磨,這下子可好,怎麼又是個姓關的,只不知五月花關家與老金礦村北山
凹的關家,除了五百年前是一家之外,會不會是一根枝上發的芽兒本家人。
心念間,他冷冷一笑,道:
“五月花莊,這會是什麼地方?”
邊回頭去看蜷縮在屋子一角的錢鳳,那意思是想聽聽錢鳳的,但他見錢鳳已嚇的成了個
可憐蟲,心中在想,我可憐的小女人呀!就這個場面已把你嚇變了形,走了樣!
其實錢鳳不只是嚇的,多一半還是凍的,雖然屋子裡有那麼一盆炭火,但外面卻在下大
雪,這時候她衣服被剝光,豈有不受寒之理,再說那爛眼宏色幾杯酒一喝,自是不怕受凍了。
這時錢鳳衝著金小山直搖頭,顯然她也未曾聽說過什麼叫五月花的地方。
突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