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他並未再騎馬,牽著馬韁往前走去。
上川街道寬,來往的行人還真不少,不過金記錢莊可真好找,水行雲才進入北街,就看
到一塊金字招牌:“金記錢莊”
那塊招牌比起老金礦村的“金記鏢局”來,可就體面多了,一塊漆黑得鋥光黑亮牌子上
面,金光閃閃的四個正楷大字,比起自己用指頭挖的字來,又是一番光景。
拉馬走到“金記錢莊”門口栓好馬匹,水行雲尚未進店,早見一個穿藍綢衫褲五旬老者
走來,笑道:“客官,你請屋裡坐。”
水行雲走入那富麗堂皇,佈設高雅的錢莊裡,早走過來個年輕夥計,奉茶拿煙不迭,光
景是把水行雲真的當成了衣食父母了。
於是,水行雲自懷裡掏出一千五百兩莊票交在那五旬老者的手中道:“這莊票可是由貴
錢號開出的吧!”
五旬老者顯然是掌櫃的,只見他接到手中一看,先是一驚,立刻對水行雲道:“不錯,
正是本號銀票,不過你老且坐一下,我還得去後面稍加鑑定。”
水行雲道:“請便。”
掌櫃的走入店後面去了。
水行雲尚不知大禍臨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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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殘陽 》》 《閻王梭》
九、水行雲技壓上川府
穿著錦緞衣衫的掌櫃紅光滿面,八字小胡抖動著匆匆走入後面,立刻就見一個年青相公
模樣的人上前來遞上一管水菸袋,笑道:“大爺,你請抽幾管煙。”
水行雲搖頭道:“不抽。”
那相公一笑收回水菸袋,忙著又端上一碗香茗。
不料水行雲道:“我老人家也不喝茶,如果你們真有誠意那就給我端一盅參茶吧。”
相公一怔,旋即笑道:“你老人家稍坐,我到後面去端來。”
水行雲坐在椅子上,望著這“金記錢莊”。
七八個管事的全各忙自己的,有幾個的算盤子兒敲得可真靈光,清脆的算盤子兒就像是
爆米花般的劈哩叭啦響個不停。
同樣也是金記,自已同小山的“金記”,是因為開在金沙河附近的老金礦村,沾光在出
產金子地方,而上川府的這家金記錢莊又是沾得什麼光,竟也用金記二字做招牌。
不旋踵間,早見那掌櫃的匆匆走出來,他後面跟著那個年青相公,相公的手上正端著個
茶盤,有個幾乎透亮的景鎮瓷碗,上面還有個蓋子蓋著,直端到水行雲面前,邊放下茶盤端
茶碗,笑道:“老爺子,你的參茶。”
掌櫃的坐在另一邊椅子上,把拳對水行雲道:“老人家累你久等了,銀票是真的,只是
手續上我們東家簽章畫押,不巧東家不在,正派人去請了。”
水行雲點頭,邊喝著參茶,笑道:“其實我老人家只是來證明一件事的,完了我得上路,
可不能在此久留。”
掌櫃的忙道:“不會等太久的,只是不知老人家要證明什麼?”
水行雲放下茶碗,道:“我老人家只是想知道,你們一次交出銀票多少,比方說是三千
兩的,還是兩千兩的。”
掌櫃的不知水行雲話中含意,聞言笑道:“隨同交出的銀票,也就只有這麼一千五百兩
的莊票兩張,出票的日期,全登在帳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