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竟也一蹦三丈高,伸手一摸那麼粗的麻繩,繩子就變得燈草心做的一樣斷了。”
一旁的錢鳳也道:
“真不敢相信,看來一定是江湖異人或俠客之流人物了。”
錢掌櫃道:
“什麼俠客之流,我看準是白蓮教的人。”
一個危崖下面,水行雲把“閻王梭”交在金小山手中,道:
“如果你帶著這東西,大概那頭花豹就逃不走了。”
金小山道:
“那是一頭大花豹,十分狡猾兇狠,如果是從前,只怕小子會傷在它的利爪之下了。”
水行雲望望東邊,點頭道:
“聽你說的花豹受傷情形,那花豹必逃不遠,不一定還在附近躲著呢,只等天亮,你往原路去找,只要捉到它,我們就有得話說了。”
金小山道:
“荒山這麼大,我到哪兒去找找?”
水行雲道:
“這個不難,先找到同花豹搏鬥的現場,然後再找血跡,就好找了。”
金小山點點頭,道:
“找是可以,如果要是碰上那群抓我的淘金客怎麼辦,'〃樂魚〃'總不能再叫他們把我捉到吧?”
水行雲道:
“躲著些,因為他們也是處在悲憤中,情緒上難免激動,別仇人來找到先與這般苦哈哈的為敵。”
大地在轉動,轉動在東方泛白中帶來新的一天。
陪著水行雲坐在危崖下面的金小山,這時一緊腰帶,對閉目盤腿坐在一旁的水行雲道:
“大叔,我這就去找找看,如果老天幫忙,也許就會找到那畜牲的。”
水行雲冷冷道:
“什麼事情也別靠老天幫忙,成敗應看自己的修為。”
金小山隨聲應道:
“那我走了,且在此候著,一兩個時辰小子就會回來了。”
金小山剛剛走出危崖,突然有水滴落在他身上,不輕易的伸手一抹,心中吃了一驚,因為抹在手上的卻是粘嘰嘰的血。
低頭看,這才發現岩石上還有不少血。
猛抬頭,危崖上的盤根老松樹上,厚厚的一堆藤蔓,血液就是從上面滴下來。
於是.金小山笑了……
忙著閃身又到了危崖下,笑著對水行雲道:
“大叔,那東西就在這山崖上面呢!”
水行雲雙目暴睜如炬,道:
“那麼巧的竟在這崖上?”
伸手在大叔面前,金小山道:
“大叔你看,還在往下面滴血呢!”
水行雲笑笑,道:
“這也許就是你小子說的老天幫忙吧。”
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危崖邊,指頭上望一陣,點頭道:
“虯髯老松為屏,老山藤蔓為障,倒是花豹棲息的好地方,小子可要用點心,別再叫花豹又逃了。”
抖擻精神,金小山摸了一下腰上的“閻王梭’,笑道:
“只為了替大叔弄個豹皮墊床鋪,小子也得赴以全部精神,再說有了‘閻王梭’,它還能再逃?”
擰身彈腿,金小山快如人猿般的扭身往危崖上攀去,那棵伸出一半在危崖外的虯髯老松樹,附近怪石嶙峋,峭立千仞,老藤如網,把岩石與老松樹掩蓋了大半。
約莫著上升了三十餘丈高,金小山尚未撲近老松旁,突然一聲低吼,早見昨夜受傷豹正張牙舞爪,橫躺在老藤上面,對著金小山吼叫不已!
金小山一看,才知道花豹已無力撲擊,只作著唬人的吼叫而已。
於是“閻王梭”已託在金小山手上,笑道:
“畜牲,昨夜你一逃走,差一點叫我金小山喪命在一群淘金客手中,這回有了你,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嗖”的一聲,“閻王梭”電射而出,而花豹無力抗拒,當場被一梭插入豹頭,死在藤蔓窩裡。
金小山拖出花豹,急忙扛在肩頭,可真重,約莫著總在個二三百斤。
扶著手杖走在前面,水行雲對金小山道:
“回到客店裡,剝了豹皮,滷上一鍋豹肉.我們好去啃吃一頓。”
金小山道:
“小子正擔心大叔今日尚未吃東西呢。”
水行雲笑道:
“渾小子只孝順這一件事,就叫我老人家高興,哈……”
叔侄二人就這麼哈哈笑著走入老金礦村子,正看到一群人在錢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