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府的字據為憑吧。”
關金吼道:
“雖沒字據,但誰不知道這方圓十里內全是我姓關的土地,你憑什麼要字據?”
金小山冷冷道:
“老小子呀,你同你那個死了半個月出頭的兄弟全一樣宗旨,天下好點的東西,你的也是我的,我的更是我的。”
關金一驚,道:
“你說我那兄弟關浩——”
“死了。”
“怎麼死的?”
“如同你現在一樣,他領著人馬找上墨雲谷去撒野,你想想,墨雲谷豈是他撒野的地方?所以被殺了。”
關金雙目見淚的道:
“是誰殺死他的?”
“我。”
關金破口大罵,道:
“你祖奶奶的老皮,我兄弟並未刨你的祖墳,你為什麼專門同我兄弟做對?”他高舉雙手大聲吼道:“把這小子宰了,關太爺出賞銀一萬兩。”
就在他的身後,突見八匹馬上一躍而落下八個壯漢,金小山一看就知道是護院武士。
八個人可真夠快的,一下子猶似餓狼群,早團團把金小山圍住。
反手一抽,“閻王梭”又見極光飛灑,金小山笑道:
“雖然是銀子能使鬼推磨,卻也無可否認那句人為財死的說辭,這人要是一翹,再多銀子又有何用?”
關金大怒,道:
“給我殺!”
可真夠狠的,八個人分成兩撥的輪番殺,金小山卻並未打出“閻王梭”,因為他一眼就看出這八個人比令狐甲幾個可差了一戳。
“閻王梭”挑打拔阻於刀劍中,金小山兀自哈哈大笑不已,看上去宛如穿花浪蝶,更似飄忽幽靈。
突然間,遠處一蹄聲傳來,聽上去何止數騎,而令馬上的關金一怔。
不旋踵間,蹄聲已近,早聽得一人高聲喝道:
“住手!快住手!”
金小山正要痛下殺手呢,聽來人一喝,猛可裡拔地而起,半空中一擰腰,人已落在三丈處,回頭看去,只見一群官差,官差的後面,董五爺還陪著兩個老者與三個年輕人,他心中已知是怎麼回事了。
這時為首的官差老爺高聲喝問:
“誰是關金?”
關金一驚上前,道:
“本人就是關金,請問貴官何事指教?”
冷冷沉聲,那長面怒目官爺,道:
“有人把你告進刑部衙門了,快跟我們去刑部打官司去。”
關金一挺胸,道:
“關某本份過日子,誰會告我?再說有洛陽老巡撫司徒壯大人可以做證的。”
官爺冷哼一聲,道:
“這場官司也有他的份,有話你們堂上去說。”
這時早見董五爺領著帶來的人走近關金面前,道:
“姓關的,你好狠的心呀,二十年前你兄弟坑害了的那批淘金可憐人,原來全死在山洞中,天網恢恢,你還有何話說? ”
關金抗聲道:
“你們有何憑據,那件案子也早已經結案了。”
金小山一笑而出,道:
“當然有憑據,憑據就在那山洞裡,官爺只管把這姓關的捆了,我領你們去看證據。”
關金怒道:
“可惡啊,我同你誓不甘休!”
官爺見姓關的人多,當即大喝一聲,道:
“誰敢抗命,視同盜匪治罪,姓關的,你束手吧。”
◎ ◎ ◎
山洞中的屍骨,山洞中岩石上面的刻字,那是鐵證,憑誰也無法加以否定。
於是,二十年後,當年的那批失蹤的淘金客的沉冤終於得雪,老金礦村並沒有搬村,連北山凹的關家莊,也被當年被害的淘金客家屬瓜分了。
如今,老金礦村早成了小市集,街北頭快要同北山凹住的幾十戶人家相連線了。
老金礦村遠處那座圓山頭上,人們在那兒立了個廟,山洞裡有了那麼多的冤魂,當然要有個神來照顧他們,陽世間他們未得到溫暖,死後也該安息吧!
金小山陪著錢掌櫃,二人雙騎回到墨雲谷,錢鳳見老爹也到了墨雲谷,高興得眼淚直流。
墨雲谷的後廳裡,水二拉著金小山道:
“小山哥,恭喜你啦!”
金小山一笑,道:
“兄弟,你父子重聚墨雲谷,那才該恭喜的。”
水二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