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期待著林酥能出去和某人接觸,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瞭解到更多的情報,然後回去跟自己的主子報告。
可是等到林酥真的如他們所願的開始四處亂躥後,侍衛們唯一的感覺卻是想哀號。
魔族、半獸人族、刺客工會、大中小三位王子、帝國邊境軍去年剛調回來的重權將領……這些人的身份可一個都不簡單哪,到底他們該重點關注哪一位?
國王收到訊息後也很鬱悶,雖然說知道林酥和很多身份敏感的人有牽扯,但知道是一回事,親自了解詳細後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他也不好判斷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道真要再派出大筆人手,把每一個跟林酥接觸過的人都嚴格把守起來?
“這幾位到底還要在你身邊跟多久?”魔將輕飄飄掃眼林酥身後自帶的兩條尾巴,半是不滿半是不耐煩問。
就因為最近林酥被看管得太過嚴密關係,“林伯爵”已經許多天沒能出來露面放風了,再這樣下去話,別說對方根本抽不出時間來教授魔族諸如潛行之類的技能,就單校長那邊都交代不過去。
“我也不知道。”林酥嘆口氣問身後兩侍衛:“你們就沒有周休假期什麼的?家裡人也沒意見?”
兩侍衛面面相覷一下:“我們每輪值一個月都會換支小隊接崗,家裡人也能夠理解的。”
魔將無奈:“看來人家是跟定你了。”
“其實我個人倒覺得沒什麼,反正我這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沒什麼怕人家知道的。”
“……”魔將端茶杯手抖了個,表情有瞬間扭曲……光明磊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形容其實也沒錯……
“你這樣下去不行的。”魔將想了想,抬手揮起一道結界,在兩侍衛發傻目光下“光明磊落”的佈下靜默,和林酥密談:“難道你自己沒發現?國王已經對你有戒心了,他想知道那個敢在王宮中下黑手的人是誰,同樣更想知道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這一段時間你惹出的事情太多了,這次的監視就是一個訊號,託比羅的王室已經不介意把對你的戒備擺到明面上來了。”
“我也知道。”林酥苦笑:“但是從救了亞斐德再走出叢林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脫不開身了不是嗎。”
魔將沉吟:“你現在之所以還能平安無事,倚仗的籌碼無非是我們這些異族,可是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外人,如果哪天國王真的不耐煩的狠下心了,就算我或者灰個人表示深感哀痛,但你難道認為我們就可以說服魔族或是其他種族也同樣為你出頭報仇?”
“餵你這麼說就太傷感情了,我很哀傷耶”
“……這我還真沒看出來”魔將無語個:“酥你必須真正有自己的籌碼、自己的勢力,或者……承認暗黑伯爵的身份,不然的話,你在別人眼裡只會是個不足為慮的小孤女”
林酥撇撇嘴:“你這話是想了很久的吧?故意這時候提出來的吧?這都破釜沉舟了……如果我今天真不能給出個準話,回頭國王召見的時候問起你布了靜默結界的事,我就怎麼都說不清楚了。”
“破釜沉舟?”
“嗯……大概意思是說打架前某人先砸個鍋鑿條船什麼的。”
“就像街頭的小流氓們打架前都會先砸個酒杯掀個桌子什麼的差不多?”魔將皺皺眉,覺得這很不符合自己的審美。
“……大概有些不同吧。”林酥乾笑了個。
“呵呵……”魔將無奈攤攤手,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再問:“關於我提的建議,你到底怎麼想?”
怎麼想?她還能怎麼想?阿爾法今天來這麼一手雖然確實讓林酥有些猝不及防,但不可否認人家說得確實句句在理。
林酥當然知道自己在異世界是個什麼身份,出了魔獸叢林之後,雖說她也沒吃過什麼大虧,但明顯是比當初在魔獸叢林中生活的時候多了許多制擎,而這原因別無其他,不過是因為她毫無背景罷了。
在魔獸叢林的時候,林酥身為精靈血統的繼承人,有群魔獸原住民就其背後撐腰,就算是眾種族的人進了她的地盤都不能不顧慮一二。
而在帝都的林酥就什麼都不是了,她實力很強,但再強也只不過是個體的力量,面對國家機器或是稍有背景的人就不得不退讓。更何況地球從遠古時就有俠以武犯禁的說法……一個不能為自己所用的人,偏偏其又有著卓絕的能力,這是每一個統治者都不可能不提防的。
再來就是林酥和很多種族都有交好,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是林酥的優勢,也確實有些唬人的噱頭,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