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睇視她的裝腔作勢。這小妮子,總有辦法叫他氣不得。
無奈下,他只好轉首面對一旁的皇甫少君,拱手一拜道:“皇甫公子,媛媛承蒙您的搭救,柳瑩山莊上下銘感五內、永志於心,多謝了!”
“免了!”皇甫少君手一揮,不屑地回絕。臉上所表露出的形色,似乎對柳隨風充滿著極端的不滿。“在下承受不起柳公子的銘感五內、永志在心。”
“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秦觀山臉一沉,火氣一出。卻在柳隨風的一記眼神示意下給硬生生吞了回去。
“皇甫大哥,你好像很不高興?”
居然沒有火藥味!這媛媛對皇甫少君的態度果真特別。
“我是不高興。”同樣地,皇甫少君對媛媛似乎也是疼惜有加。“媛媛,方才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件事我不方便和你相談,但此時,在下斗膽想請你幫助,希望你能答應我。”
“好啊!什麼事?”
他望了望四周人一眼後,道:“想請你褪去右腳白襪。”
“這什麼話?”秦觀山忿怒地責罵他這種沒有道理的要求。“媛媛是女兒家,更是我家莊主未進門的妻子,冰清玉潔的身子,豈容你這種鼠輩冒犯。”
“媛媛你怎麼說?”他不在乎秦觀山的叫囂,雙眼凝睇在她臉上。
“我……”怎麼辦?其實褪去白襪是沒有啥大不了,但看秦叔和大哥的表情,這——好像不行耶。
“媛媛……”
“皇甫公子。”一直對皇甫少君以禮相待的柳隨風終於開口了。“你這種不合情理的要求,所為何事?請你將理由說出,或許你我能找到商榷的餘地。”
“這是我和媛媛之間的牽扯,不勞你費心。”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家莊主對你容忍再三,你卻三番兩次無禮相待,柳瑩山莊不歡迎你這種客人,來人,送客。”秦觀山怒氣沖天。
“等一等!”媛媛驀地出言相阻。“秦叔和大哥別生氣,或許皇甫大哥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先別逼他了,留他暫住幾日,也許他考慮之後,想通了,就會主動告知我們原由。”她對皇甫少君猛使眼色。 “是不是這樣呀?”不知為何,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總有一股好感,更捨不得這麼快地與他分手。
皇甫少君似能感應到她的請求,不再出言攪和,乾乾脆脆地點頭。
“好吧,我考慮考慮,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主動幫助。”他眼神閃呀閃地,全是耐人尋味的波光。“媛媛,我等你來找我。”
“曲兒,別擋住我,讓我出去透透氣嘛。”為了不讓皇甫少君有親近媛媛的機會,柳園四周佈滿了伏兵,然而被監視了二天,媛媛終於受不住地高聲疾呼。
“不行!不行!在那個傢伙還沒離開山莊之前,你不可以踏出柳園一步,更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曲兒心堅意決地護主。
“我說過他不是壞人。”
“錯了!那個皇甫少君不單是個壞人,肯定還是個採花賊,否則哪有人會不知羞恥地要求黃花大閨女褪去鞋襪,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給他看看又不會少掉一塊肉。”媛媛不禁咕噥地道。
“小姐!”曲兒快崩潰了。
“好啦,這麼八股,這樣好了,我答應你不去找他,只是……”烏溜溜的眼睛又開始轉呀轉地。“我想去池塘賞魚,你得答應。”
“你想賞魚?”她開始思索,這古靈精怪的小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若不想去的話,我自個去。”
“不行,你不可以一人落單,我陪你。”既然小姐肯讓她陪伴,那就放她去玩玩吧,否則不讓她透透氣,她肯定一個人偷偷摸摸溜走,假使讓她碰上皇甫少君,被他逮個正著,肯定會被那惡人強行褪去鞋襪,而以小姐的絕世姿容,必然會引起那名邪魔色心大起,接著可能就會,天……不能再想像下去了,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以護衛之姿,曲兒小心翼翼地保護主子,兩條小身影左顧右盼地走過曲折相連的幽徑,繞過亭臺樓閣,來到綠水波映的水塘邊,見皇甫少君並未跟隨其後,才放心地凝望悠遊自在的小魚兒快樂嬉戲的情形。
“曲兒你說,那個皇甫少君會不會偷偷地跟在我們身後?”媛媛忽一問。
“不會吧!這一路上我特別留心,還交代護莊武士小心看守池塘四周,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一定瞞不過我的耳目。”
“是嗎?”
“當然!你不信?”她對滴水不漏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