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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傲笑蒼穹。但倘若離體太久,便要傷及本命元嬰,輕則修為受損,重則元神消散,性命不保。

倘若元神消散,便是真的消散於天地間了,連那輪迴之多也墮入不得。所以,一般修真之士,便是處境再危險,也絕不會使出如此剛烈的法術。

見他如此拼命,那孚劍真人頓時也慌了,再生不出半分抵抗的念頭,朝其餘五人急急傳音了聲:“快逃”,便搶先化作一道流光,往遠處疾飛而去,連那縛龍絲也來不及收回。

其餘五人見大師兄都如此了,哪還有心思應戰,掉轉方向,各自遁走,哪還有先前那副盛勢凌人的氣勢?

再觀段天崖,自元神出竅,**沒了控制,軟軟地從空中落下。那金色元神如夢如幻,虛無縹緲,眼神中滿是殺機,他一手托起四相皇龍鼎,朝最遠處的孚劍真人狠狠拋擲出去。

小山一般的四相皇龍鼎,速度竟迅猛異常,不過眨眼功夫已追至孚劍真人身後,“轟”的一聲,狠狠撞了上去,那聲響如洪鐘般,響徹天地,再觀那孚劍真人,卻已軟軟地墜下。

可即便如此,如此危機關頭,其餘五人各自逃也不及,哪還能顧及其他?

再觀段天崖元神,手中墨月仙劍青光前所未有的強盛,彷彿日月光輝都凝聚於此。他金影一晃,已追上離自己最近的滔瓏真人。

手中墨月仙劍高高揚起,此時此刻,他便如同一尊魔神,傲笑蒼穹,誰敢挫其鋒芒?那滔瓏真人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住手!”卻聽遠處傳來一聲急喝,緊接著,便見兩人影疾飛而至,虛空而立,在段天崖數丈外。那人一臉冷笑,手中正拎著一少年,耷拉著腦袋,顯然是被擊暈過去了。

“段天崖,你若是敢再動一下,休怪貧道手一疏忽,呵呵,屆時,這少年可就……”來人正是玉秋七子之一的破沐真人,他這般姍姍來遲,便是找羅凡去了。先前在破廟,他見段天崖臨走也不忘關照羅凡一聲,只道是他二人交情不淺,才突發奇想,將羅凡抓來要挾於他,卻哪想得到,段天崖與羅凡認也不認識,哪談得上什麼交情。

段天崖不由氣笑了,聲響遠震百里,冷哼一聲道,“破沐,你這是修煉煉壞了腦子,越活越回去了,我段天崖雖不說手刃無數,但手底下的亡魂也能將你偌大的玉秋山填滿。這娃娃與我毫不相干,你以他作要挾,豈不是要笑掉我段某人的大牙了?”

那破沐真人冷冷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卻見段天崖臉色頓時一變,“我倒是為何,原來是拖延之計!”他環顧了一遍四周,這幾句話的耽擱,那其餘五人已跑得沒影,當即怒不可遏,御起仙劍便朝破沐真人殺來。

從方才元神出竅到現在,不過也才片刻功夫,但其中損耗卻是驚人的很。金光閃耀的元神已不如先前那般強盛,只消再過片刻,恐怕便要到修為受損的程度了。

破沐真人見他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架勢,哪敢挫其鋒芒,調頭便要遁去。

卻聽天邊仿似一道聲響,“堂堂玉秋七子,竟拿一孩子作要挾,真是丟盡了祖宗的臉面!”這聲響聽似遠則千里,卻又像近在耳畔,饒是破沐真人面皮再厚,此時也不禁羞得發燙,怒斥道:“敢問哪位道友,為何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話音剛落,便見一人影閃現在視野內,攔在了段天崖面前。

段天崖只道是對方來了幫兇,怒目圓睜,緊盯著眼前之人,若是再耽擱半分,叫那破沐真人也溜了,那自己元神出竅,損耗這麼多修為,豈不是連本兒都撈不著?

卻見那人影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惋惜,道行修來不易,段天崖元神出竅這麼長時間,那些損失的道行,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輕易修煉過來的。他一手緩緩推出,看似隨意,卻包籠了所有可避之處,輕輕釦住元神,一個閃身,已帶至段天崖**前,右手輕輕掄起,柔和的真氣瀠繞在掌間,將元神徐徐送回段天崖體內。

“好在為時不晚!”那人惋惜地嘆一聲,又從懷中掏出一精緻玉瓶,取了兩枚大黃藥丸,對著段天崖灌了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這人一身乾淨的白衣,從方才阻攔段天崖那幾招看來,顯然是道行大乘之人,可行走天陸,有幾個道行高深不好惹得,一眼便看的出,眼前之人卻是一張生臉,這是為何?

“這位道友,我與你素不相識,觀你面相也不像是大凶大惡之人,為何要助紂為虐?段天崖這妖人,惡事做盡,人人得而誅之。”破沐真人見段天崖元神歸體,暈了過去,便停下身子,不再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