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萬多塊錢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實在是不算是很多,可是相比於這個時代一般的生活水準而言,已經是極高的利潤了。
當然,這些都是王欣一自個兒悄悄在心裡計算的,她可不會傻到將這些統計結果都寫到紙上去。她識字的事兒尚可以解釋,但一個小小村姑將算術學的如此好,那就不得不引人懷疑了。
沈管事掃了王欣一登記的單子一眼,見得她字寫的甚是不錯,想到她只是一個小村姑,不由誇讚道:“姑娘這是在哪裡學的字?寫的倒是極好極認真。”
王欣一故作不好意思的看了她娘一眼,連忙低下了頭。
王大嬸聽到自家閨女被人誇獎,心裡當然開心,笑道:“我家囡囡是挺好學,她都是跟村裡一個認識字兒的長輩學的,好在她悟性好,學的極快。家裡旁的又沒有識字的人,而她又認得一些字兒,所以這登記的事兒這次就沒有麻煩別人,讓她做去了。”
王欣一腦中回想著電視裡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村姑被人誇讚的反應,便紅著雙頰垂首站在那裡不言語,雙手還互絞著。
沈管事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往前走去,在堂屋裡坐了,倒是沒有再說其他的什麼話。畢竟王欣一就算是悟性再高,那也還只是一個小女娃兒而已,既不能跟在他身邊當學徒,也不能真個的出去跑,自然不會讓他放在心上。
王大嬸扯了呆站著的王欣一一把,低聲道:“囡囡,速去灶房燒些熱茶來,莫讓管事們乾坐著。”
王欣一得了命令,好似得了解脫一般,趕忙奔出了堂屋,去灶房燒水。
到的灶房,她才深深的吐了兩口氣,心裡的大石算是落了下來。即使她心理年齡比她現在的實際年齡大的多,可她前世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在沈管事這樣老奸巨猾的人面前,她真的能藏得住?
王欣一自個兒也是深表懷疑,所以還是離他們遠些的好。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還想多過過太平日子,千萬不要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來。
沈管事他們並沒有在王家呆多久,又囑咐了王友全一些話,跟他約定了送小麥去鎮上的日子,便離了去。
沈管事等人一走,王大嬸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愁眉道:“唉……我原先還以為沈記會自帶了馬車來呢,沒想到還要我們親自送過去,那將近四十擔的小麥怎麼運的過去?莫不是還要我們分個兩三趟送過去?”
王友全想到今年小麥能賺得的銀錢,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浮著歡笑,哪裡還顧得送過去有多麻煩?笑著勸解自家媳婦道:“沈記既然能給咱們出上這麼高的價錢,就算是送過去麻煩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將這些小麥擱在自個兒家裡放著不成?”
王大嬸睨了他一眼,嗔道:“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現在倒是能說了。”
靜默了會子,王大嬸忽然道:“孩子他爹,我看這一季小麥咱們也能賺上不少銀錢,不如咱們自家也買一頭牛怎麼樣?那樣犁地的時候也不用你們爺兒倆麻煩了。”
王友全家並無耕牛,所以每次需要犁地的時候,都是王家一家人齊上陣,主要的功夫還是王友全爺兒倆的。
當然,也不是不可以跟旁人家借耕牛,但耕牛一旦勞累過度,肯定會影響它的壽命,所以旁人家多是不願意借耕牛給別家用。
王友全想了想,自家如今已經有了七畝地,上次犁地的時候,全家人都累的半死。照他們家糧食的這個產量,以後肯定還是會種更多的地,那麼一條耕牛對他家來說就是十分必要的了。
王友全蹙眉道:“買一頭耕牛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現在的耕牛都是什麼價錢,而且到哪裡去買呢?”
王大嬸連忙介面道:“我昨個兒在外面玩的時候,倒是聽說有人家要搬去外地,所以要賣自家的耕牛呢,價錢好像不多,具體的我也沒有細問。”
王友全喜道:“那你趕緊再去打聽打聽,若是價錢不高,咱們可以買下來,以後倒也是方便省事兒了。”
王大嬸應道:“成,那我現在就去問問,看看是誰家的,再問問是什麼價錢。”
說做就做,王大嬸立時就出了去,打聽耕牛的價錢。
大半個時辰後,王大嬸就回了來,臉上帶著喜色,顯然這耕牛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而且價錢應該不算是太高。
王大嬸在凳子上坐了,喝了王欣一遞上來的的茶水,方才開口道:“已經打聽清楚了,是隔壁村的一個成姓人家要賣耕牛,據說是成家的子弟考上了功名,這是要接他爹孃出去享福呢。唉……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