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孝忠的藝業,足以臍身於武林高手之林而無愧色,只因為一時大意輕敵,卻被他三拳兩掌打昏了,敗得快速而冤枉。這時悠悠醒來,神智一清,本能地拯身而起。
艾文慈伸腳一點,將陸孝忠端倒,劍尖抵在對方的咽喉上,冷笑道:“閣下,躺好。我這人不喜歡制人的穴道,但不容許被制的人反抗不聽命行事,閣下再擅自動彈,休怪在下用劍廢你呢!”
陸孝忠被鋒尖抵在咽喉上,豈敢冒險反抗?躺著不動口氣強硬地說:“要殺你就動手,陸某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在下對殺你毫無興趣。”
“你……”
“在下要紅娘子的訊息。”
“你在枉費心機。”
“在下已在貴同伴中得到了所要的口供,目下只是求證而已,你說不說無所謂。不過,說了可以活命,你好好思量片刻,決定之後,你可以—一道來,在下等你片刻,你自己斟酌著辦好了。’”
“除了要陸某死,一切免談。”
他的劍向下徐滑,泰然地說:“你不談在下無所謂,反正在下並不急於知道,等你想好了再說。”
說完,劍尖劃破了陸賊的胸衣,然後升至肩井穴停住,又道:“閣下這把劍很鋒利,大概花了不少工夫磨劍。你說,你的氣功抗不抗得住利劍一刺,護得住穴道嗎?”
“這……”
“刺入右肩井,你的大右會不會廢掉?運氣行功啦!閣下練氣的人,普通的刀劍刺不進穴道,但對方如果也是練氣的,便保不住穴道了,恰好在下的氣功比你精純些,刺廢你的穴道並不難。”
“陸某等著。”陸孝念仍然強硬地說。
劍尖一制,突然閃動兩次,“嗤嗤”兩聲輕響,陸孝忠的右肩衣破皮不傷,被劃了一個三寸大的斜十字,缺角下接,露出了肩井穴。
“大右井廢了,你的右臂便完了,不必心疼,閣下。”他微笑著說,劍尖便點在穴上,真力徐發。
陸孝忠運功抗拒,可是失敗了,劍尖刺破肌膚,逐漸深入。
“你的臉色變了,閣下,別慌,再深入四分便可抵穴道。”
陸孝忠大汗涔涔而下,猛地踞身閃避。
慢了,艾文慈一腳踏出,閃電似的踏住小腹,冷笑道:“如果怕你反抗。在下為何不先制你的軟麻穴?當然有把握控制你,你以為在下仍是當年的紫沙洲的周昌嗎?哼!”
“要殺便殺,折磨我不算英雄。”陸孝忠色厲內茬地叫。
“在下從不以英雄自命,所以假扮漁夫忍飢耐凍混上紫沙洲的虎穴龍潭。”
陸孝忠長嘆一聲,痛苦地說:“在下悔不當初,當年弟妹如果聽在下的話,你便活不到今天,假使在下那天堅持殺你或徑下毒手,何至有今天之辱?尊駕與敝弟妹有何不解之仇?”
“這個你就別管了,在下要口供。”
“在下無可奉告,事實是……”
“她是你的弟妹,你敢說不知道?”
“敝弟妹為人任性,來去不受任何人拘束……”
“你必須招出她的下落來。”艾文慈堅決地說,持劍的手又開始運勁。
驀地;他警覺地向後看,似有所覺。
林空寂寂,鬼影俱無、烈日當頭,小徑上不見行人,旅客們在這時不會趕路,要等到熱浪過後方肯上道。
陸孝忠未能把握住他分神的機會脫險,厲叫道:“她生性風流,人盡可夫,害人不淺,你不是不知道,在下何必替她守密?你迫死我也沒有用,我確是不知她的行蹤。”
“你……”
驀地,身後傳來一聲悅耳的輕笑。
艾文慈靴尖恢動.制住了陸孝忠的丹田大穴,旋身回顧。
五六丈後,大樹後出現兩個子嬌百媚的女郎,雲裳、綠綾窄袖子春衫、繡帶、珠羅流蘇坎肩佩劍。怪的是穿的是大家閨秀的衫裙,頭上的秀髮卻梳成侍女的雙丫留,根本就不相配。看年齡十七八歲剛剛發育成熟,確是小丫鬟的年歲,只是衣裙令人生疑,身份與衣著必須相配,不然是犯法的,人是衣裝,兩女郎美得出俗,春衫更可顯出少女的青春美和恰到好處的身材曲線,令人看了心中怦然,更顯出她倆美色出塵。
“什麼人?”
他訝然問,目光在她們身上打量,最後視線落在她們的劍上。
兩女郎嫣然一笑,右首的女郎向同伴領首示意。左首的女郎向側繞走,繞至北面轉身也向同伴點頭示意。
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