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陶新。”
“我叫張三,後面還有一位叫李四,單方先給我。”張三一面說,一面從陶新懷中掏出單方納入自己懷內。
“閣下要單方何用?”
“你要來何用?”張三反問。
“你……你知道留下單方的人是誰?”
“在下正要問你呢?”
“閣下可知陶某的底細?”
“哈哈!當然知道,不然跟著你逛街不成?你,姚源雙兇的賊夥,不錯吧?’“你……”
“你們的主子雙兇已死其一,由姓柏的以十萬火急的書信,催請混世魔王昔日的悍賊派來數十名高手,分佈在吉安和績州,猜想艾郎中必定到兩地檢藥,你們把守住每一家藥店,等候艾郎中前來送死,是嗎?
在下都不解你們為何要單方而不下手掩人?這得請閣下詳細說明了。
老兄,你會和在下合作的,是嗎?”
“咦!你們的訊息……”
“不必管訊息如何,廢話少說,在下等著你說呢!”
“這……”
“你不怕變成廢人,不說也罷。忍著點兒,在下要分你的右腿大筋了。”
“我說,我說!”
“在下洗耳恭聽。如果在下認為你的話有疑問,請你閣下小心皮肉受苦。”
“咱們想取得治療中原一劍兩親屬的單方,再除去艾郎中。”
“真的?’張三怪聲怪氣地問。
“在下不敢隱瞞。”陶新心驚膽跳地答。
“諒你也不敢。你這一組有多少人?”
“尊駕是艾郎中的……”
“你不配問我,我問你這一組有多少人?”
“不用問了,閣下。”身後突傳來第三者的聲音。
張三大驚,火速轉身。
“噗”一聲響,張三的腦門捱了沉重一擊,悶哼了一聲,扭倒在地。
一人黑影出現,先解了陶新的穴道,急急地說:“你去搜一搜巷底,我跟著艾郎中入巷,轉眼就不見他了,看他是否還在裡面。”
“單方在這傢伙懷中。”陶新恨恨地說,狠狠地踢了張三一腳。
“交給我辦,你去追人。”
“沈兄小心了,我到巷底去看看。’陶新一面說,一面向巷底急走。
沈兄將單方掏出,拉脫張王的右腿臼,獰笑道:“閣下,該輪到在下問你了。”
張三痛得冷汗直流,忍住痛問:“閣下是何來路?”
“與你一樣,為單方而來。”沈兄得意洋洋地說。
“你是……”
“你叫張三,你的同伴李四已經到鬼門關報到去了。你只顧得了在下的同伴,卻不知還有我王二麻子。呵呵!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碰了頭,十麻九怪,怪當然是指與眾不同,張三李四豈能鬥得過王二麻子?你以為姚源的好漢是膿包不成,沒有十分把握,豈敢遠至千里外辦大事?閣下。從實招來,身份、真姓名、何人所指使、主子是誰、來了多少人、要單方何用、全得招,錯了一個字,在下擰下你一塊肉。好了,咱們一項一項問,首先是身份。說,我希望你自愛。”沈兄用懶洋洋的聲調說。
“在下……”
“不乾脆,你大概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且慢動手,在下是贛州府赤練蛇洪二爺的手下弟兄。”張三急叫。
“哦!原來如此,巨梟猛的頂頭上司。怪!艾郎中是你們的人,你們居然也不放心他,跟來要單方,真不知你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嗯……”
隨著一聲悶叫,王二麻子向下一僕,知覺全失。
艾文慈幽靈似的出現,乍現乍隱,人影隱入黑暗中,語聲入耳。
“張三,還不快滾?巡夜的快到了。”
張三一咬牙,自己用盡吃奶的氣力,扳回脫了的腿臼,抓回單方狼狽而遁。
艾文慈早料定夜梟牛猛會派人跟蹤到吉安監視。蒐集他購藥的單方作證,所以聽王|奇|二麻子說出赤練蛇|書|是夜梟的頂頭上司,並不感到詫異,意料中事嘛,用不著大驚小怪。他希望單方落在夜梟手中,因此暗中現身相救。
不久。巷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兩個黑影架著渾身發軟的陶新,大踏步而來。左面的黑影一腳踏在昏厥在地自稱王二麻子沈兄的身上,身形一晃,驚叫道:“地上有人,死人。”
右面那人晃亮了火拆子,急忙上前探視,低聲道:“昏了,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