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九全毒王如果是大風山莊的人,他怎會在雲洲向我行兇?
他該知道我已被夜梟帶來龍泉哪!”他惑然介面。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其中緣故不久自明。”中原一劍笑著說。
門外,傳來了雙雙的語音:“文慈哥,紅娘子臨行,說出九全毒王現在北面埋伏,指示我們去討解藥。”
中原一劍呵呵一笑,又道:“你已用不著去找他要解藥了,但這惡賊最好把他除去,也是一大功德。玉面神魔鬼迷心竅,竟妄想利用我來號召天下群豪助他造反,他竟不想想我這人怎會做這種事?即使是他將家父舍弟治好,我也會守為奴的本份,決不做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勾當。他用藥控制你,我豈能不管?他必定不甘心,不會放過你,不由我不管。其次是我曾目睹仙都觀下院玉仙姑五師徒被殺,親見罪行發生,我豈能不管?”
“前輩曾目睹其事?為何不援手?兇手是誰?”他氣湧如山地問。
“我隔了一座小山,趕不及授手,去晚了一步。兇手共有五名。我的目力不敢說已至天眼通的境界,但一里之內明察秋毫當無困難,小山相距僅五十丈左有,天色破曉,光度尚佳,五兇手的面貌我全行入目。”
“他們是些什麼人?”
“目前暫且守秘,說來你也不肯置信.好在已有證人,這位證人是玉仙姑五門人之—……”
“是牽月仙姑麼?她在何處?”
“正是她,她已被一位你陌生而又並不陌生的人所救走。他是在途中發現有異,卻又不敢下手搶救,暗中襲擊走在最後的一名兇手,將人擊斃救走了牽月,幾乎被兇手所追及,保全了兩條性命。”
“兇手到底是誰?”
“屆時自知。目下老弟千萬不可離開。”
“不離開?”
“對,不離開,毒發的期限是今天,他們如果發現你不死,自然知道你這位郎中有製毒之能,但決不信你能解毒,猜想你或許可以阻止奇毒如期發作,早晚要毒發而死。有我在,他們不敢前來襲擊,必定將大風莊主請來,不出三天,他定可趕到。我卻在他到達之前離開,他便敢放膽窮追你們三人,追入替他預先掘下的墳墓。而這期間,天下群雄卻率領著由三眼狻猊滿總所帶的官兵,該已攻入大風山莊了。”
“要等三天?”
“是的,三天。如果你這時走了,老魔便不會來,即使來了,我們也難以誘他入伏,如被他逃脫,即使天下群雄不遭殃,寧王也會受他慫恿立即興兵造反。”
“好,小可留下了。”
“這三天中,我要將生平絕學劍術與內功傳給你,不敢說是酬恩,而是傳給你保命,因為你將參與埋葬老魔的惡鬥。萬一這老魔僥倖逸脫,日後你更用得著。”
“這……”
“你的根基我知之甚詳,你勤修苦練的恆心與毅力,也令我深受感動,你該獲得明師指點更上一層樓。論劍術,內力為制勝的主宰,劍如被人震開,再神奧的劍術也毫無用處,因此必須指導你練內功的秘訣。
你的內力修為已有根底,劍術經我指點將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內力修為非旦夕之功,是否有成得著你自己了。”
“前輩…”
“我不能收你為徒,在我心目中。你已是我的主人,不敢逾份,但我將傾囊相投。我築基出於禪宗,改投瑜伽,同為佛學,練法殊途。三十歲後二流同參,另創絕學,定心與苦行水乳相融,臻於妙境。時不我留,我們就此開始,可至藥室參研,此地有楊忠楊孝負責安全,除了老魔之外能接近的人屈指可數。走!”
楊忠楊孝是兩名健僕,兩人,一前一後出宅戒備.兩位姑娘上房,把守宅左右。
與四周跨樁四伏,被陸續起來的賊人所重重包圍。
一個時辰之後,艾文慈偕同兩位姑娘,出宅撲奔正北。正北在宅後方,全是參天古林,秋風颯颯,枯葉飛舞。三人皆穿勁裝,艾文慈是一身白,逸綠一身綠,雙雙一襲寶藍,一前二後成品字形急進,每人相距丈五六。
遠出個裡地,艾文慈突發清嘯,白影倏飛,兩起落掠出右方七八丈,大喝道:“下來,閣下”。
樹上飄下三個青影,輕如鴻毛,為首的人赫然是雙尾蠍,怪眼一翻,叱道:“小輩斗膽!你死期已到,是不是求情來的?雖則你們在最後一天方出來求情,咱們仍然原諒你的錯誤。”
“且慢說求情的事,在下向你要一個人。”艾文慈從容地說。
“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