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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沭
2009年12月18日凌晨 。。
第十四章 瞬間永恆
“啊,鋼琴……”徐嶽在光潔明亮的琴身上輕輕地、十分珍愛地撫摩著,欣賞著,好像是在撫摩和欣賞著戀人的美麗頭髮。
過了一會兒,他笑著而不失瀟灑地對站在琴身一側的文若揚低聲說道:
“我,我想請你彈一首樂曲,可以嗎?”
文若揚回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笑。然後,她側過身來,走到鋼琴凳子旁,輕輕地把琴蓋子掀開,然後坐在了琴凳上 —— 這一切都是一個連貫動作,那樣娓娓的,自如的,沒有聲響,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她坐在鋼琴凳子上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是在傾聽她自己心靈的歌 ……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哦,彈什麼呢?其實我彈得並不好。”
徐嶽望著她,沒有做聲,只是那樣微微的,愛慕地望著她。
文若揚臉色有些緋紅,抬起頭來,衝他微微笑著說:“好,我就獻醜啦。”
她將琴凳向後輕輕移了移,調整了一下坐姿和呼吸,之後,雙手輕鬆提起,慢慢地落向琴鍵 —— 由低音區向高音區輕輕地劃落下去……頓時,一陣輕揚的“叮咚”聲從她纖巧的指間流淌了出來,猶如歡快清爽的流泉從綠蔭掩映的山澗輕悠的落下……
餘音沒了,她說:“我,彈一首《匈牙利狂想曲》吧?聽過嗎?”
徐嶽興奮起來,激動地回答:“好,好,沒,沒有聽過,就彈這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