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從考上了大學,到大學畢業,如今在航空公司擔任空姐職務,飛遍了世界五大洲:但他大少爺竟是一去了無音訊,更不曾回臺灣來。
而她始終以季家為家,季騰遠走後不再有人捉弄她叫她當女僕,她老早反客為主,以女主人自居,卻只是寂寞城堡中的公主。
雖然她有一份高薪工作,也繼承了媽媽的一筆遺產,老早可以搬家自力更生;但無論她的足跡到達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最後仍回到這裡。
說對這個“家”有了感情也好,說她在等待季騰遠也罷,在她心底深處一直相信——總有一天會等到他的!
但她愈來愈覺得那只是個妄想,因為他從不回來;她時常飛往美國,常想“順道”去看看他,可悲的是,她並不知道他在哪裡。
“算了,別回來最好,我自己獨佔這個房子。”甜芸鼓著腮幫子,一手插在腰上,挺起胸,憤慨地指著樹上的刻痕罵;忽然她又像顆洩了氣的皮球,頹然地垂下手,重重的嘆了一聲。“唉!”小石子從她手中滑落,亮燦的陽光照在她美麗出眾的小臉上,映出了她臉上萬般的無奈。
“我真是神經病。”日子過得太悶了,對他的想念也太深,她快成精神病患了。她並不是沒人追啊,她的行情好得很,身邊的追求者從來不曾間斷,包括公司裡條件最優的英國籍機師李傑,還有在大學當教授的黑浩然,但她始終沒有跟誰來電過。
“MI、MI、FA、SO、SO、FA、MI、RE……”掛在胸前的手機響起“快樂頌”,甜芸卻一點也不快樂地抓起手機接聽。“喂。”
“我的姑奶奶,你在哪裡,你不知道我們今天要飛巴西嗎?飛機可不等人啊!我等不及快點到,要去參加嘉年華會哦!”她最要好的同事林美美,一開頭就噼哩啪啦一大串。
甜芸難得的露出笑臉,拉著行李,邊往停車篷走去,邊說:“我這個優良空服員還沒到,你們怎能起飛啊!”
“速啊速啊,你是我們所有空中女僕裡最優良的,哈哈……”林美美用臺灣國語和甜芸打哈哈。
“女僕又怎樣,國父說人生以服務為目的啊,我天生就有服務精神。”甜芸一點也無所謂,很樂於工作。
“好啦,你快來公司啊!我們得去巴西開開眼界,你忘了我們的李大機師說,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