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誰啊?我們還沒開門呢!”裡面終於有了回答,但聽起來很是不耐煩。
“既然人家沒開門,我們就待會兒再來吧?”我打著哈欠說到。
“主公你彆著急嘛!這就好了。”前田慶次又轉過頭對這裡面喊道:“我是前田慶次,昨天和你們老闆約好的!”
“哦,是前田大人啊!您等著,我這就給您開門。”裡面的人好像認識慶次,接著響起了拔門閂的聲音。“您這麼早啊?我們老闆還沒起呢!”開門的夥計說著,不過我看好像是不光老闆沒起。
前田慶次根本不理夥計在說什麼,只是一把抓住了夥計的手腕。“那……那還在嗎?”他急切的問到。
“在,當然在!還在後面的馬廄裡。”夥計居然聽懂了他說得是什麼。
“主公,快跟我來看看!”前田慶次一邊往裡跑一邊回頭喊到。“你,快去把老闆叫過來!”
我們幾個無可奈何對視了一眼,只好跟著他向後走去。
在後院有一個十丈見方的寬大圍欄,東側的一個小圍欄裡圈著五十幾匹馬,西側則是二十餘間獨立的馬廄。“主公,這就是我相中的那匹馬!你看怎麼樣?”前田慶次就站在一個馬廄前,指著裡面對我說到。
我湊過去仔細一看,霎時有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裡面站著一匹栗色的駿馬,身材異常的高大修長,線條舒展而優美,油亮的毛色彷彿錦緞,一對寶石般的眼睛閃閃發光。馬背的高度足有1。6米,四條長腿和頸、胸、背、腰、臀的結實筋肉充斥著驚人的爆發力。這種體形的馬我只在電視裡的歐洲皇家儀仗隊見過,而在日本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很不錯!”看完後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主公你的眼力不會差嘛!”前田慶次“親切”的小聲說:“那您說……”
“我能說什麼?你還想讓我說什麼?”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對著他翻起了白眼。
“諸星大人!各位大人!你們早啊!”這時久久屋的老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小跑著趕了過來。
“老闆,開門見山吧!”我指了指那匹栗色駿馬說:“你先開個價,要實打實的!”
“在昨天來的這批馬裡面,‘松風’可是最好的!”老闆還是講起了“生意經”。“它可謂性格暴烈,來去如風,是一匹真正的千里馬!”
“你少說點那些不鹹不淡的!”前田慶次先著了急。“你還是快把價錢報出來吧!”
“是、是、是,諸星大人和您都是老主顧了,我就報個底價。”老闆好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就200貫吧!”
“哦!”我輕輕哼了一聲。一匹最上等的騎兵制式戰馬標價一般是四十幾貫,但這卻是一匹名馬,所以說200貫的價錢還算是合理的。
“主公!您……”前田慶次“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好,你買吧!我不攔著。”我故意說到。
“這……您這不是難為我嗎?”他洩氣的說:“我一年才200貫俸祿,還通常會在半年裡花完!實在是……”他又轉頭問老闆:“能替我再多留幾天嗎?”
“這恐怕不行!”老闆為難的說:“這批馬是昨天到的,柴田、瀧川幾位大人也已經知道了,恐怕今天就會過來!我只是個商人,實在不敢……”他停住了下面的話。
“這樣啊……”看著前田慶次乞求的眼神,我感到有些好笑。其實我已經準備替他買下這匹“松風”了,但不能如此輕易的就讓他得逞。我忽然想起了老闆那句“性格暴烈”的話。“這樣吧!你能當場馴服這匹馬,我就買下它送給你!”我說到。
“此話當真!”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後他興奮的說:“好,您看著!”
那匹馬被夥計拉到了大圍欄裡,不停的用前蹄刨著地,還呼呼的直打響鼻。我們所有人都坐在欄杆上,興奮得看著這一幕。
前田慶次管夥計要來了一大盆的燕麥,然後緩緩的向那匹馬走去。松風警惕的注視著他,“噠、噠”向後退了幾步。前田慶次臉上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親切表情,慢慢的、慢慢的向它走去,輕輕的從夥計手裡接過了韁繩。他一邊溫柔的撫摸著松風脖子上的鬃毛,一邊輕輕的從腰間摸出了一塊手巾搭在了它的臉上。雙眼被蒙的松風明顯安靜了下來,不再顯得那樣煩躁不安。前田慶次這時從夥計遞上的木盆裡抓起一把燕麥放到松風嘴邊,它聞了聞然後吃了下去。幾把之後前田慶次又拿出了那隻紅葫蘆,在手中的燕麥上倒了一些酒繼續喂著。大約又餵了十幾把,前田慶次揭開了那塊毛巾,伸手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