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該怎麼讓京都從上到下都覺得我是他們自己人,當然可不是光靠施捨的辦法,那可是太慢也太費事了!”
“通常的作法就是舉行茶會,而且讓各個階層的人都參加造成盛大的場面!”說到這裡她忽然抿嘴一笑說道:“雖然過去信長主公經常採用這個方法,但是眼下卻顯然不是時候,所以我的建議是殿下您可以採用一定地親民政策,讓一般的庶民百姓對你有一種親切的歸屬感!”
“你是說這個方法……”我沉吟了起來,還真沒想過這樣的作法。或者說是我本身對這樣的作法心裡有著一種牴觸情緒。
並不是我本人有多麼的清高,而是在我原來的那個時代裡,這實在是一種用濫到讓人一聽說就幾乎噁心的方法。
如果你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初地時代,那麼必然會深刻感受到資訊爆炸的衝擊,而最為直接的後果就是,每天都會知道世界上又有幾個領袖人物在作著深入民眾的事情。也許這些大人物會站在已經脫離了危險的災區流上幾滴眼淚,也許會懷著無比“慈悲”的心情將剛從秘書手裡接過的兩張鈔票塞進一雙貧窮的手裡,可又有幾個人還相信這一切呢?
另外現在是在等級森嚴武士當家的日本。這種作法說不定更會被人們笑話呢!
“這樣作合適嗎?”我有些疑惑,不知道一個大名是否應該作這樣的事情。
“當年武田信玄剛剛驅逐其父地時候,整個甲斐雖然軍力強大但內憂外困,他又怎麼在幾年內整頓一新地呢?”鶯笑著向我反問到。
“這個……”我一時卡住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
日本整個國家也就是相當於中國一箇中等偏上的省份,那些戰國時的大名們統轄地地盤通常也就是一兩個縣的地盤,所以在我看來在這裡內政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研究的。當然,我所瞭解較多的也就是先代商業和經濟這一塊,那些修橋、鋪路、築城、檢地至今也不摸門,所以一直是交給手下的行家去幹。如果讓世人知道內政大人諸星清氏是這個樣子。還不知要生出幾多怎樣的感慨。今天叫鶯這麼突然一問。還真是把我給問懵了!
“武田信玄在穩定了最初的局勢後,去治了三個月的水!”看我回答不出,鶯就繼續說道:“其實究竟當時是怎麼樣的我也說不十分清楚。只是記得小時候父親常給我們講各國的事情。記得他說過當時甲斐地形式相當緊迫,民生凋敝百姓流離失所,雖然這一切都是信虎殿下造的孽,但一般的百姓並分不清楚這裡面的差別,把武田家全都看作是一回事……”
默默聽著鶯的這些講述,但這些基本情況我卻是知道的。我忽然想起似乎自己並沒有太仔細研究過武田信玄以及上杉潛信的政治謀略,只是下意識地把他們的成功歸結成為個人魅力了。現在想來要統領一個縣左右的領地個人魅力雖然也很重要,但多少還是應該有點兒別地東西。
“當時武田領內正好有一條河發了大水,信玄殿下就親自治水三月……”鶯儘量表現的非常嚴肅,可我怎麼看都像是講故事的氣氛。“當時雖然想治水。可是當時武田家卻是一無錢二無糧,只能給民工們一些麩糠之類的口糧。結果信玄殿下三個月在河堤上同吃同住,不但治理了水患還空前凝聚了人心!”
“這居然也管用?還真是想不到!”我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想到的是兩點:第一、日本武士階層對平民階層的蔑視和平民階層對武士階層極端恐懼的雙層作用下,很難想象他們之間會置身在一個融合的環境之下;第二、我不太理解有人還會相信上位者的這種舉動。看來這裡的人們實在太愚昧了,應該和資訊不發達有著最為直接的因果關係。
鶯的話引起了我的一連串思考,不知道自己這麼作會不會讓人看著很噁心,不過也許在這個時代這還算新鮮的招數吧!我雖然也不敢肯定,但應該可以試試。
鶯和阿雪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則是開始考慮是不是先吃了飯再請人過來。
“主公。勸修寺晴右閣下前來拜訪!”櫻井佐吉從走廊的轉角處走過來出現在門邊。
“就是他自己嗎?”我有些奇怪地問到,通常他是在經過別人一番試探後,才會以太子岳父的身份代表皇室出面的。
“是,就他自己!”櫻井佐吉點點頭肯定地回答到。
“那就請他進來吧?”現在對這些人我的顧慮早已少了許多,不妨先讓他進來聽聽說些什麼。
“好久不見,參議殿下真是久違了!”勸修寺晴右一處現在門外就親熱地喊到。好像我們之間有著多麼不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