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武士的典範被重新定義;在“白虎隊少年”之後,戰敗一方的會津人依舊驕傲地站在天下人面前;那麼在東國平定之後……我究竟可以留下些什麼呢?
我向珊瑚地方向看了看。她穿一身大紅地鎧甲走在斜前方。所以看不見臉上的表情。“真是失策啊!”我在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
就現在的形勢發展來看,不出現太大意外地話我將成為一個勝利者,換而言之就是歷史將要由我來書寫。雖然說是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可我究竟我要寫些什麼呢?這確實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誠然我可以把自己寫成一個光榮、偉大、英明、正確的領袖、導師、統帥、舵手,寫成領導正義力量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的半神話人物,但這樣就行了嗎?恐怕未必是這樣,人們還是會更多地談起我這個時代的其他人,就像人們說源義經多過源賴潮,對武田信玄的評價遠遠勝過德川家康。
似乎在人類歷史上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只有那些被鮮血染成暗褐色的事件才能在後世使人們的精神亢奮,或者說產生共鳴!從這點上說或許我的發展是太順利了些,以致沒有誰會在談論到我地故事時流出熱淚。
也許歷史上“猴子”的迅速敗亡也有這個因素,那就是時間太短、崛起太快。缺乏幾輩人的精神積澱,可要叫我現在補救又真是下不了決心,我真的是很怕疼!
一個揹著雙鷂旗的傳令兵從岡崎方向快馬趕來,直到在前面十幾丈處被侍衛攔住我才注意到。“稟報主公,對岡崎城的攻擊已經展開!”被帶到我面前後他報告到。
“德川軍主力是否襲擊了高山、中川部,兩路援軍及時趕到了嗎?”我拉住戰馬威嚴地問到,三十幾個騎士在我周圍圍成了一圈。
其實我這話問的確實有點兒多餘,如果德川主力還在岡崎城外與我激戰的話,那麼攻擊岡崎又將如何談起?不過與一座陷落只是時間問題的孤城岡崎比起來。我更加關心地卻是德川家康的動向,是否會不惜代價拖住我以待北條。
“德川軍在黎明時意圖偷襲高山、中川軍,但因為我軍有備未能達到偷襲效果!”雖然因為一路賓士戰馬不住恢恢地噴著白霧狀的熱氣,但傳令兵的回答倒還清晰鎮定。“德川軍後調整戰略意圖明攻,岡崎城守軍也有出城合擊的跡象。可隨即可兒才藏殿下右路軍趕到,德川軍稍退佈陣,待到蒲生殿下的二路軍到達時,這才緩緩向遠江方向退去,而岡崎守軍亦退回城中!”
“蒲生殿下作了何種應對?”以我計算此時蒲生氏鄉手上前後軍力已達35000,對陣德川具有絕對優勢。唯一擔心的是輕敵冒進,被德川的某一支援軍突然自信濃插入兩部之間,那樂子可就大了。
“蒲生殿下留島津部2000人與高山、中川部對岡崎城展開攻擊,自己與可兒才藏殿下合兵尾隨德川軍發起試探性進攻,雙方一直沒有脫離接觸。蒲生氏鄉殿下讓我轉告主公:在主公進入岡崎城之前,他絕對不會先進入遠江境內!”
蒲生氏鄉用兵穩妥,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指示的,揮揮手叫他下去休息。
“蒲生殿下進軍時曾數遭德川軍小股襲擾,他提請主公務必注意!”他又說完這句才催馬離開。
“德川家康的奇襲嗎?”我在馬上張望了一下,四周至多也就是在有一些比丘陵高不了多少的小山,絕對沒有桶狹間那樣的地貌。德川軍只怕搞不出什麼奇襲之類的行動,至多算是個襲擾。
“砰、砰、砰……”我抬起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一陣鐵炮聲就從前面傳來,聽這聲音還真不能算遠。
“這是哪裡來的槍聲?”我詫異地問到,從密集程度上看這好像單兵演習一樣稀薄。
“稟報主公,前面丹羽殿下遭到德川軍的襲擊!”這裡還沒有派出人去,先導就派人回來報告到。
丹羽長重的1800人就在我近衛軍的前面,與我的位置至多相距不會超過1000米。如果連他都受到了襲擊的話,那說不定目標還真的是我。
“德川軍有多少人,是誰的部隊?”我向他問到。
“德川軍僅有五百人,沒有見到馬印之類的標記。
丹羽部正在與他們展開對射,並沒有來向我方通報情況!“
“這就是所謂‘憑信念而戰’的奇襲隊吧?”我一時心中湧起了一股好奇心,帶馬就向前面走去。
“主公當心!”櫻井佐吉有些憂慮地過來攔住了我。
“不過就是五百人,還怕他們把我叼了去?”我說著用手中軍扇拍開了他的馬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