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定奪。昨日德川殿下傳信已經克復了八王子城,請佐竹殿下派人照顧兩位殿下到那裡先暫行居住!”
“這……合適嗎?”佐竹義重顯得十分“為難”地說到。
“關東之事以後還要多多倚仗佐竹殿下,有什麼不合適的呢!”我親切地勉勵到。
佐竹義重帶著相馬和宇都宮走後。前田慶次略顯不滿地對我說道:“宇都宮和相馬在怎樣也是兩家大名,你交給佐竹那個傢伙代為管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任命他作個管領不成!”
“有什麼不行嗎?我正是想讓他當關東管領的!”我欣然回答,然後對蒲生氏鄉問道:“你怎麼看!”
“誰當那個管領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大批新到關東來的大名自然知道該聽誰的!”蒲生氏鄉一笑又說:“宇都宮國綱是佐竹義重的外甥,主公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讓他當上關東管領再保留了宇都宮的家名,這麼大的面子別地事他總不好太計較了吧!”我一聳肩幽默地說到。
“可那畢竟是個管領啊!”池田恆興卻顯得有些悵惘。
“可惜西國並沒有管領,給你個西國探題幹不幹?”
第六卷 誰家天下 66、賞與罰(下)
“啊~~~嚏!”一個噴嚏打過之後陰冷的空氣乘虛而入,我猛地又打了一個寒戰,趕緊放下手裡的書拉上已經滑落下去的天鵝絨披風。伸頭向著外面看去,陰霾的天空上還在滴滴答答的掉著雨點,一場秋雨一場寒那句話真是不錯,我已經換上了雙層厚夾衣還是這樣冷。
天正十年(1582)的十月四日,關東大地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轉入了冬季,幾場薄雨下來天氣變得陰寒刺骨,一些九州來計程車兵已經開始不適應了。幸好我的準備十分充足,全部冬衣已經發放到位了。
我並不想在關東過冬,因為說不準今年的雪是不是會很大,雖然東海道的路況遠比東山道和北陸道為好,但是如果降雪過大的話還是會影響行軍。
為此我下達了加速攻擊的命令,在加緊進攻支城的同時,開始日夜不停地對小田原城進行襲擾。
八月二十七日,細川忠興部攻克松山城;九月二日,島津義弘部攻克江戶城;九月五日,德川家康部攻克八王子城;九月七日,大友義統部攻克缽形城;九月八日,中村一氏部攻克松田井城;九月十日,大友義統部攻克玉繩城;九月十三日……直到九月二十五日,隨著德川家康攻克了被沼澤包圍著的忍城,北條家的外部勢力全部被拔除,只剩下了一座孤零零的小田原城。
其實自九月初開始,與不斷地有被擊潰計程車兵逃入小田原城同時,城裡也在不斷地有人逃出來。由開始的一個兩個到後來的三五成群,直至最後的一夜之間跑出來兩三百人,出城投降的人級別也是越來越高,北條家的信心士氣在迅速崩潰當中。當九月二十二日晚上北條家的重臣大道寺政繁趁夜舉家逃出城外後,所有人都明白北條家的末日到了!
從逃出來地人嘴裡我知道了一個訊息:北條幻庵死了!那顆八十多歲高齡的心臟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為北條家的大業耗盡了最後一下跳動。這個訊息多少使我有些難過,對於他個人我還是比較尊重的。一個老人最後居然是在這樣一種氣氛下死去,不能不說是一種人生的悲哀。
春日山城的信清又給我來了一封信,說是對於北陸的事務依舊沒有處理完,不是因為他地能力不行,而是又在前田利家組織的北陸豪族配合下,派出大軍開進了東北。出羽和陸奧的動亂大部分已經得到了控制,甚至大部分滯留那裡的各家大名也已經被羈押了起來,信清在信上問我該怎麼辦。我回答說:帶著他們一起到我這裡來!
其實信清給我的信上還說了一件事,不過我在回信上並沒有作出回覆。這件事情雖然我已經作好了打算,但也備不住會再改變主意。
連喝了幾口熱茶身子逐漸暖和了些,拿起剛才的那本書準備繼續往下看,卻發現因為剛才的噴嚏沾上了一些粘糊糊的東西。“唉~!”輕輕嘆了口氣後,我拿起手帕擦拭了起來。
“主公我來!”御弁丸拿著一塊毛巾匆匆趕了過來。
“那個人還在外面嗎?”我把書交給他然後問到。
“一直站在營外,要讓人去把他趕走嗎?”御弁丸回答到。
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那個人已經站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快一個時辰了。“讓他進來吧!”在心裡再次輕輕嘆了一口氣,我這個人心腸就是太軟了。
御弁丸出去後不久帶回來一個人,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