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不新鮮!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各家也都會有自己的難處,眼下的東北可謂是天下大亂,以南部家為例就反叛了七家城主。據說也就是伊達家的情況還算好些,現在也正在星夜趕來。
上杉家正式降服,信清的大軍已經開進了春日山城,因為對某些人關於戰爭的後續責任和懲罰問題還在甄別當中,信清替上杉景勝求情,可否寬限些日子再過來。
接到這封信我不禁感慨萬千,繼武田家之後上杉家也終於走向了衰敗,其實這種趨勢早在上杉謙信死後的御館之亂時就開始了,大量優秀的家臣平白地在內耗中消失了身影。
據我記得原來的歷史中上杉家被遷到了羽前的米澤。領地也被削減到了可憐的15萬石,效果好像還相當不錯,我也準備照此辦理。不過這件事情在程式上還要靠後,我回信答應了信清地請求。
寫完這封信後我向北遙望,那裡諸星的旗幟此刻已經插上了春日山城的城頭,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應該去看上一看,不過看來這次是來不及了。
一轉眼時間就進入了九月,北方的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大部分落葉喬木的葉子已經開始轉黃,遠遠望去箱根山區的色彩更加秀麗。
九月三日,我發出通知還不到二十天。北條家的外圍支城正在一座接一座地被攻克,但是還沒有嚴重到摧毀北條氏政那堅強的信心。這本該是個無聊等待的時間,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人會趕來,可偏偏這個人就來了,而且還以我絕對沒有想到的方式,他怎麼會這麼早?
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最上義光,真想不到這麼個有帳房先生氣質的人就是那員據說手段歹毒的“出羽驍將”,看他此刻跪拜在我面前的樣子。也絕對是個人畜無害的可憐蟲。
“怎麼會?怎麼可能?”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真是難以想象他是怎麼做到的。按照推算我地命令送到出羽最多也就七天,這麼遠地路難道是飛過來的嗎?
最上義光的肩膀微微起伏了一下,只是為了換上一口氣。因為我地走神他已經足足跪了10分鐘。依舊是毫無怨言,甚至臉上連一絲絲的不悅都沒有。
“最上殿下好快啊……接到我的信了嗎?”我靠在椅背上繼續仔細觀察著面前的這個人,右手輕輕在下頜上搓著。
“感謝大納言殿下的關照,一接到信在下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最上義光俯身好像要向下叩頭,右手似乎不經意地在風塵僕僕的衣袖上撣了一下。“在下偏居東北一直無緣拜見大納言殿下,時常自思引為憾事。今幸此次您光臨東國,我自當是……”
“你是怎麼過來的?”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這個人說話怎麼總說不到正點兒上。
“在下一接到殿下令諭就即刻登程,隨行只帶了20個侍從……”
“這傢伙好大的膽子!”這就是我聽到他這句話,立刻升起的第一個反應。
因為河越城陷落導致地東國聯軍崩潰。以及佐竹和真田對關東北部諸國的侵攻,事實上這一地區已經陷入了無政府狀態,且不說那些暫時失去主家控制的城主、豪族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僅就是趁亂蜂起的暴民就不在少數。
作為曾經參加過東北聯軍一家大名的最上義光,在這種幾乎算是隻身的情況下南下近千里,如果落在佐竹或真田的手裡或許還有一線生軌,要是被暴民碰上肯定會直接砍掉腦袋換取賞錢。可他居然就這樣來了,幾乎以這必死的決心來了!
“在下唯恐失見於大納言殿下面前,不得已之下輕裝趕來。如有冒瀆不恭之處還望海涵!”最上義光大致講述了一下路上地經歷,最後微感歉意地說到。
“先起來再說吧!……給最上殿下搬一把椅子!”我臉上的顏色微微轉晴了一些,起碼這種態度是值得很定的。
“謝謝大納言殿下!”他規規矩矩地站起來後又規規矩矩地坐下,低著頭準備繼續聽候我的教訓。
我繼續仔細打量著這個人,從心裡說確實感覺不到他身上蘊涵著什麼氣勢,一張“豬腰子”臉上兩腮微微下陷,兩隻黃鼠狼似的小眼睛裡也沒什麼光澤。而且從他蒼白晦暗的面色上看,說的也應該是真話。
“一路上真是辛苦了,出羽沒有什麼事情吧!”又看了半天之後我才緩緩地說到,語氣還是冷冷的。
“東北的情況現在非常不好,眼下出羽是從未有過的亂局!”提起了出羽,最上義光更加愁眉苦臉。“自三河事變(這個提法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可能是他自己發明的)以來,東北受到了嚴重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