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的時候,眼中盛著濃濃的自責。
“我沒事,葉揚這孩子只是懶於交際,等忙完這一陣子,恐怕還要像當初教你一樣,好好教教這臭小子才行。”葉瑾然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拍著葉瑾年的手笑道。
“你捨得嗎?”葉瑾年打趣的看了眼自家姐姐,當初的自己可算是身經百鍊,最初的那幾個月,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稱得上一個慘不忍睹,葉瑾然的訓練強度比起布諾斯家族的集中特訓,只高不低,再瞧瞧葉瑾然剛剛那一臉心疼難過的架勢,狠得下心才怪,葉瑾年很自覺的妥協:“算了吧,你想讓我教就直說,別拐著彎的哄騙,又不是小孩子了。”
“就知道你最聰明,這也是爸的意思,要是交到別人手裡,我也不放心。”葉瑾然一臉的卻之不恭,說道:“一會兒吃完午飯我送你去隱龍,在布諾斯那邊的事情定下來以前,你先去龍越那裡暫避,我跟父親考慮再三,還是覺得隱龍對你來說最安全。下個月葉揚的眼睛做完手術,你就負責教導他,也省的無聊。”
說完,挽著葉瑾年往別墅裡走去。
溫暖的大廳裡,葉揚的綠色外套掛在衣架上,穿著雪白的襯衫,小小的身子筆直的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正在轉播著一場盛大的舞會。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葉揚抬手按低了音量。
“葉揚,外公有事去了公司,中午你想吃什麼,讓你小姨給我們做。”葉瑾然毫不客氣的把自家妹妹退出去,冷靜的睿眸裡閃著點點笑意。
葉瑾年有些無奈,這行為算是趕鴨子上架不?
“外公沒有去公司,他是去參加了金朝酒會。”葉揚聞言很認真的轉過頭來糾正葉瑾然的話,然後指了指還在播放的電視節目:“剛剛才播到的。”
葉瑾年與葉瑾然同時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後將視線一起投在電視機上,螢幕上正在轉播著那場面盛大酒會的實況,形形色色出席的的確是旗臨市商業圈內的知名人士。
葉朔已經換了一身唐裝,由醫生推著輪椅出現在畫面中,右手中執著一杯香檳,正與舊時的故友寒暄,經久風霜的臉上掛著從容的淡笑。
那的確是父親。
葉瑾然有些不解,父親不是說他回公司了麼。
而葉瑾年的視線則是定格在了畫面的另一側,黑色的鋼琴旁,坐個一個身穿白色露背晚禮服的女人,長髮披肩,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靈活的飛舞著,神色柔婉,唇光緋麗。在她身側站著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溫潤男子,手中拿著香檳,眸光溫和仿若三月暖陽,唇角掛著一弧優雅淺笑,頭微微的向前傾,似乎是在聆聽女子的淺語。
假如男女主人公不是葉瑾年熟悉的兩個人,她一定會說,這是很溫馨的一幅畫面。
“邵司佑?”
耳邊葉瑾然驚訝的聲音讓葉瑾年眼裡閃過一絲薄怒,那個把自己扔在英國的傢伙,竟然敢帶著林羽菲這樣招搖過市?
雖然葉瑾年很相信邵司佑對林羽菲不會有什麼動搖,但知道是一回事,生不生氣是另一回事。
尤其,還是跟她父親出席同一場合,這個傢伙真是…氣死她了。
“年年,你沒事吧?”看著葉瑾年不停變化的臉色,葉瑾然問道,有多久沒看到妹妹如此豐富的感情變幻了呢,邵司佑那邊,即便表現的不動聲色,她也是真的陷進去了。
“沒事。”咬牙的說出這句話,葉瑾年氣沖沖的上了樓,找到以前自己的專屬房間,走了進去。
撲鼻的花香讓葉瑾年有些驚訝,入目的鮮豔是她一直細心呵護的紅,佈滿窗臺的一盆盆大麗花,在冬日的陽光中彷彿一團團燃燒的火焰,瑰麗而璀璨。
不用問葉瑾年也知道,這些本應該出現在邵家花房裡的花是誰移過來的。
心頭的怒意漸漸褪去,替換成絲絲的甜。
那傢伙,真讓人氣不起來…、
“不氣了?”身後,葉瑾然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攬了葉瑾年在一旁藤椅上坐下,手指愛憐的拂過嬌豔的花瓣:“說實話,我是不贊成你們在一起的,邵司佑跟南宮明旭在某些地方很相似,直到現在我也很擔心他能否負擔起你的未來。”
事實上她與父親都看得到龍越對葉瑾年的感情,在這杆天平上,一直是傾向於那一邊的。
“他不一樣。”葉瑾年沒有抬頭,拿起窗臺上的水壺細心的給每一盆花澆水,第二次重複著這樣回答。
“忘了剛剛是誰還在生氣了?”葉瑾然淺笑,然後熟練的拿起鏟子給花鬆土,手突然一頓,望向葉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