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享受,長髮綰成鬆散的垂掛髻,顯出別一樣的風采。
又過了兩天,瑜哥兒帶來了同州聳人聽聞的訊息,原來兇手是顧家的大少爺,為了提前繼承家業,喪心病狂的殘害家人,連五歲的幼弟都不放過,為的就是防止他長大後分刮家產。
“證據是什麼?”憐木輕抿著大拇指,瑜哥兒卻回答:“讓你不要咬拇指,多髒啊!”見憐木瞪他,又改了口,“好好好,隨你喜歡,不再說就是……”
憐木汗顏,瞪著他是因為他沒有回答問題,打斷了自己的思路,又不是在教訓他,用得著那麼委屈地淚眼汪汪瞅著自己不?難不成自己的眼刀還真的很有威力不成?
“還未收集到確鑿的證據就現場抓住了大少爺,當時父親準備再次確認案發時間顧家人自己在做什麼,所以去找大少爺,卻正好撞見他準備憋死顧三小姐,把顧三小姐嚇得,委屈地立馬暈過去了。”
“現行犯?這可是鐵證!不過為何這麼巧就被父親抓住了?”憐木坐直了身子,陷入沉思“還不是父親話裡話外地透露出兇手是顧家自己人,而且是有一定身份的,讓大少爺細心觀察誰有嫌疑,這不就把他逼急了,這‘狗急跳牆’的時機倒黴地沒選好,立馬就被抓了。”瑜哥兒長鬆口氣“終於解決了,現在,父親可是名聲大噪呢,整日裡紅光滿面的……”
憐木卻搖搖頭,不對,如果父親故意暗示了大少爺,兇手正常的做法是按兵不動,悄悄清除線索,然後再找個替死鬼陷害他才對,怎麼會立馬就慌了手腳,去殺害另一個和他利益完全沒有衝突的妹妹?難道說……這個替死鬼反而是大少爺自己?
“大少爺被抓後怎麼說?”
“反正沉默著跟著衙役走了,並沒有辯駁什麼。”瑜哥兒奇怪她為何會這樣問,轉眸之間,驚訝出聲:“你懷疑他是替死鬼?”
“可是他的反應卻耐人尋味……”
長長地沉默之後,憐木才開口:“哥,你再打探一下顧家三小姐現在的情況。”
老太太很是高興二老爺的大獲全勝,讓二太太照著以前的安排,還是要去三官廟祭拜佛祖的,可這次去的目的是為了還願,為了感謝佛祖的賜福。
二太太也因著老爺的官場得意,在老太太面前賣乖,給了大太太好些個沒臉,出了口惡氣。憐軒服侍著老太太,不贊同的瞅著母親,雖然私底下也勸著她,但母親一見到大伯母,那股子鬥氣就被激發出來,不弄得對方落敗是不會甘休的。這叫什麼,天生的冤家!好鬥的公雞?
憐雲在旁邊陪笑著,沒有插話,她一個庶女能說什麼,在場的都能算是她半個主子,不過是在這些個“主子”後面喘口氣罷了。不過她倒算是個明白人,老太太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兩個二媳婦之間的鬥法她能不明白?只怕心裡跟明鏡似的,還時不時加把柴火,這叫馭術,叫權衡!大兒子是元配之子;二兒子雖說是親生的,卻素來和自己不對盤;三兒子是個孝順的,卻是庶子。幾個媳婦都是心大精明之人,老太太不能把大權全都移交下去,否則,自己就沒有了話語權,日子恐怕就沒那麼好過了。所以至今她仍然抓著最後一把賬房鑰匙,三個媳婦也成天討好著圍著她轉悠,老太太可很是享受呢。
憐木的繡活沒有做完,這天打聽到幾位太太和小姐都在老太太屋裡,所以帶著繡著經文的錦緞,主動去給老太太請安。
“孫女兒給祖母請安。”憐木雙手捧著繡品,“聽聞母親也在,所以特意前來請罪,請母親責罰。”
“哦?何事需要你母親原諒?”老太太笑得一臉慈祥。
“孫女兒不才,後日裡就要去三官廟祭拜佛祖了,現下供奉佛祖的繡品才完成了一半,”抬頭歉意地望向二太太,未施一絲粉黛的臉略顯得蒼白,眼眸之下隱隱有著青黛之色。
“繡了一半?拿來我看看。”嬤嬤羅氏端了繡品與老太太細看,憐木之繡,針線細密,用線一、二絲,用針如發細者為之。設色精妙,光彩射目。經文瞻眺生動,較畫更勝。“六丫頭真是巧手啊,也是二媳婦教導的好!賞妝緞一匹!”憐木趕緊謝了賞。
“也是辛苦了六丫頭,十天內要繡萬字於一錦,談何容易?瞧瞧這小臉削瘦的,真真讓人心疼。”大太太見縫插針,話裡話外地諷刺二房的又趁機刁難庶女,人家天天熬夜也沒完成任務,還要擔驚受怕。
見老太太這般表態,大太太又發難與她,二太太趕緊笑著拉著憐木的小手,“閨女,你也真是,憂心著老爺,為了表孝心自己要繡經文供奉佛祖,累的如此,倒叫母親心疼,”立馬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