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尉遲皓黯然地點點頭,憶及旁邊的櫻珞,他故作不解地問道:“珞兒,你身邊的這位姑娘是……?”
“她叫櫻珞,是我的金蘭姐妹。”提起剛認的妹妹,裴珞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我特地讓她留下作伴。你讓管家將玉蘭軒整理出來,那裡離我的住處最近,就讓櫻珞住到那兒去吧!”
“我知道了。”尉遲皓點點頭,與櫻珞微笑著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步履間,很是失落。
“看到姐夫,姐姐好像很不高興?”櫻珞有心地問道。
“他對我太好了,”隨著尉遲皓的離開,裴珞也卸下了偽裝,落寞地低語:“這不是我所希望的!”
聽出了幾分矛盾掙扎,櫻珞帶著些許的好奇:“女子總是希望,嫁給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姐夫這麼好,姐姐怎麼反到覺得為難了呢?”
欲言又止的裴珞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有些事,你不清楚!”
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櫻珞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沒有繼續地追問下去。而是在梅香的指引下,來到玉蘭軒適應這裡新的環境,還給裴珞一份獨享的空間。
站在園中,櫻珞低頭看著腳下的花朵,刻意避過那漸漸西落的火紅的太陽。自那夜起,對於奪目的紅色,櫻珞已存有幾分恐懼之情。之所以不曾進屋,是因為她在等一個人。
腳步聲漸起,尉遲皓的身影出現在玉蘭軒中。“櫻姑娘怎麼會認識珞兒的呢?”他感到十分不解。
“我是來幫你的!”櫻珞看向尉遲皓,平靜地說:“老闆知道僅憑項鍊把妻子留住,是遠遠不夠的,我們會想辦法修復二位的夫妻之情。”
聽櫻珞這麼說,尉遲皓眼神一亮,感嘆道:“殤公子真是有心人啊!我依照約定把項鍊交給了珞兒,她雖然答應暫時不會離開,可對我還是愛理不理的……”無奈地苦笑,他聳了聳肩:“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微微地皺眉,櫻珞又問:“以前,夫人對你也是這個態度嗎?”
“當然不是,”尉遲皓立刻回道:“我們成親已有八年了,一直都很恩愛。可是半年前,不知怎的,她對我的態度就完全變了!”回想如此巨大的轉變,尉遲皓始終無法接受。
看來,這其中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櫻珞不再多問,低頭暗自思忖著。
[鏈情:四、心瘡]
為了儘快弄清這對夫妻之間問題的所在,櫻珞充分利用了妹妹這個優勢身份,時不時地找裴珞談心。算一算,這陣子她說的話加起來比過去一年中說的都要多。可惜,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還是探不出什麼蛛絲馬跡,每每提及夫妻的感情問題,裴珞便是愁眉深鎖,顧左右而言他。
好累!櫻珞長吁了一口氣,半趴在花園的石桌上。住進尉遲府快要大半月了,除了白吃白住,沒有任何的建樹,她感到有點灰心。“如果是殤墨,他會怎麼做呢?”腦海中浮現出那張似乎千年不變的淡定笑臉。
“嗖——”一道勁風劃過櫻珞的臉頰,生生的發痛。受驚之餘,她不由得順著怪風的方向看去,似乎是什麼東西,射過牆欄直直地飛如隔壁的院落中,那裡是裴珞暫居的私園——沁月齋。
警惕地四下觀望了一陣子,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身影,櫻珞站起身,踩在一方巨石上窺視牆欄的另一邊。正在園子裡修剪花枝的裴珞已然放下手中的花剪,來到一株松柏旁取下了釘在樹幹上的紙條。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裴珞看完之後便將它撕得粉碎埋如花泥之中。
“似乎,姐姐的秘密有了一點頭緒!”櫻珞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揉動扒牆時被拉得痠痛不已的兩條胳膊,喃喃自語。
心中有了算計,櫻珞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纏繞在裴珞的身邊。果然,在用過午膳之後,裴珞藉口要休息,推脫了櫻珞下午探討書畫的邀約。
靜溢的午後,春日暖暖誘發人們的睡意。梅香這個貼身丫鬟,也被打發回去睡上一個午覺,而尉遲皓出門核對店鋪的進項,沒有三五個時辰是回不來的。有別於平日的寬擺衣裙,裴珞穿著一身利落的勁裝悄悄地從府上的後門溜了出去。
跟蹤雖然不是櫻珞最拿手的,但過去的那些經歷使她能夠很好地隱藏自己,因此也就能夠有驚無險地尾隨著裴珞來到一間開設在湖邊的茶寮中。躲在不遠處的大樹後,絕佳的角度恰好可以讓她清楚地看到裴珞與一名陌生的青衣男子相談甚歡。
似乎已經揭開了迷團,可是櫻珞並不感到開心。靜靜地站在樹後,她忽然覺得憤怒,憤怒自己怎麼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