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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女孩尖利的嗓音劃破長空,宣告新的日程即將開啟。

殤墨警覺地拿起面巾阻擋迎面而來的牙膏泡泡。他皺眉看著眼前頭髮蓬亂,手舉牙刷,含著滿嘴白色泡沫依然想要開口說話的櫻珞,衷心地給予建議:“你是不是可以把嘴裡的泡泡漱乾淨了再說話呀?”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櫻珞猛灌幾大口涼水,利落地將嘴漱洗乾淨,拿起毛巾在嘴角隨便擦了兩下。完成這一切,她重新迴歸討論的主題:“你剛才說我們不用再回去找裴珞,只要在這兒耐心等待是什麼意思?”

“你的任務快完成了!就這麼簡單!”殤墨聳聳肩,一派輕鬆愜意,存心想矇混過關。

“你當我小孩兒耍著玩兒呢?”櫻珞回以大大的白眼,擺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非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安祿山抓走裴珞,明擺著是要用她來換尉遲皓手中的部兵圖。以安祿山那種人的個性,怎麼可能會放過尉遲皓與裴珞?他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你卻說我的任務完成了?”

認真地聽她把話說完,殤墨笑了笑,環手抱胸倚在牆邊,輕描淡寫地說:“因為我已經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死亡的氣息?”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櫻珞看著那雙湛藍的眼,“什麼意思?誰會死?”

漫不經心地轉過臉,避開那道冷峻的目光,殤墨輕輕撂起唇角:“尉遲家自尉遲敬德起幾代為將,征戰沙場,造下無數殺孽,受以天懲註定人丁凋零。到尉遲皓這一代本不會有親生血緣,只能有一個養子。不過,尉遲皓卻找到了夢麟軒,還許下心願想要與妻子擁有愛情結晶!”

櫻珞在心底暗自冷笑:“這個人又開始發神經了!”雖然是當作神怪傳奇在聽,不過看殤墨止住話音,她還是煞有其事地問道:“所以呢?”

用餘光觀察著櫻珞,知道她並不相信。不過殤墨還是盡責地繼續往下講:“所以就用尉遲皓的命抵他孩子的命啊!原本尉遲皓已經棄武從商,不沾殺孽的他可以長命百歲活到90歲。如今改寫他的命運使其卒於三十歲,那剩下的六十年壽命就轉續給他的孩子啦!如此一來,尉遲皓雖然死了,卻能夠擁有真正屬於他的孩子,那個孩子將可以活到六十歲!”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殤墨終於喘了口氣,回頭等待聽眾的反映。

“完了?”櫻珞挑挑眉,不屑地說:“吹啊,繼續吹啊!我還沒聽夠呢!你編的故事還蠻有趣的嘛!”

平靜地看著櫻珞,忽然,殤墨淡淡地笑了笑:“故事我已經沒得講了!不過我還會變魔術,你可要看好嘍!”

“變魔術?”不明白殤墨在搞什麼鬼,櫻珞的耐性快要用完了,皺著眉頭說道:“現在是人命關天,我們不要再鬧了好……”

最後的兩個字還沒說得出來,說話的人已經變成了僵立的蠟像。櫻珞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將一切盡收眼底:殤墨飄逸的白髮越來越長,越來越密,垂落至腳跟;眼眸由湛藍變得淺紫,由淺紫又變為暗紅;裸露在長袍外的脖頸與雙手的面板隱現出奇異的斑紋;手指伸長變為利爪、額際突起生出銀色的犄角……

已經變為紫黑色的雙唇微微開合,殤墨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笑意:“怎麼樣?覺得這個魔術有趣嗎?”

有趣?櫻珞彷彿見鬼一般,條件反射地首先後退了兩大步,背部緊緊貼靠在牆壁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嗤嗤一笑,殤墨忽略掉心中無比的失落,以現在的模樣做出更為嚇人的鬼臉:“害怕了吧!實話告訴你,我,是吃人的魔——鬼!”

暗紅色的瞳孔懾人心魄。照常理,櫻珞看到它首先便會想起自己最為厭惡的鮮血,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看著彷彿會滴出血來的眼眸,櫻珞竟然什麼也沒想,只是感到淡淡的心痛。為那雙眼睛中一閃而過的悲傷與孤寂而心痛。

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在確定了心臟的承受強度後,櫻珞一點點掀起嘴角,送給他一個笑臉。“你現在的樣子很……可笑!”對於眼前嶄新的殤墨,她作出了中肯的評價。

櫻珞的神情舉止,殤墨都有用心在看。他知道,這個女孩依然心存恐懼,但她眼中透露出的訊息卻是善意的,沒有排斥。

不經意地吁了口氣,殤墨為此暗暗吃驚。他一直以為自己很坦然,直到此時才知道自己的神經始終繃緊著。“害怕就說出來啊!我不會笑你的!”在不知不覺中,殤墨的語調恢復到以往的隨意與調侃。有些僵硬冷然的氣氛也在逐漸的軟化與回溫中。

鼓足了勇氣,櫻珞快速地抬手在殤墨的利爪上拍了一下,嘴裡說道:“快把你那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