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
恢復到常態的殤墨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抬手指向尉遲皓與裴珞,淺笑著說:“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還是先去看看他們兩個吧。剛才的事應該把他們嚇壞了!”
“你確定沒事嗎?”櫻珞皺著眉頭。
殤墨輕輕一笑,還是以點頭作答。
櫻珞無奈地放棄追問,倒上一杯溫開水,放在他的面前:“那你先喝點水休息一下吧!”她將注意力轉向客廳裡的另外兩人。
尉遲皓與裴珞自腳落地後,便一直相偎在一起,站到遠遠的地方滿臉驚懼地瞪著殤墨。雖然是夢麟軒的客戶,但尉遲皓見過的始終是人模人樣的殤墨,對於殤墨的白髮藍眸還以為是哪個奇異的外族血統造成的,不曾見怪。今日,將軍府親眼所見的一番景象,在他心中造成的震撼絕不亞於妻子裴珞。與殤墨有過幾面之緣的尉遲皓已是如此,裴珞就更不用說了,她的臉色白得像雪一樣,看不出半點血色。
想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就此忽略過去,櫻珞衝他們夫婦二人微微一笑,指著對面的沙發說道:“折騰了這麼久,你們都累了吧!幹嗎還站在那邊,過來坐啊!”
探過頭去,有意無意地看了殤墨一眼,尉遲皓勉強地笑了笑:“殤公子他……還好吧!一直都知道殤公子並非常人,卻想不到原來如此地不同一般!”
尉遲皓說得是很客氣,但櫻珞聽著話中的意思,實在是高興不起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不悅地說道:“尉遲公子何必管那麼多呢?無論我的老闆是人、是鬼、是神、是妖,把你們救出將軍府的是他總沒有錯吧!”很不喜歡他們用看怪物似的眼神注視殤墨,,櫻珞不再刻意地喊尉遲皓“姐夫”來拉近彼此的距離。
到是殤墨本人並不在意,他笑著拉了拉櫻珞的衣襟,柔聲說道:“不能怪他們,我剛才的樣子的確太嚇人了!他們現在是夢麟軒的客人,你可要客氣一點!”
櫻珞的指責之辭與殤墨的寬容大度令夫婦兩人羞愧萬分。尉遲皓與裴珞相視一眼,同時朝著殤墨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又跪倒在地。尉遲皓胸前抱拳,無比誠摯地說道:“適才我夫婦二人太過無禮,請殤兄莫要見怪。今日在將軍府多虧殤兄出手相救我們才得以逃過此劫。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還請受我二人一拜!”
“你們這是做什麼?”殤墨連忙起身,要把他們給扶起來,嘴裡說道:“其實我也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反到讓你們受了驚嚇。如今你們還要如此,豈不是要我心中難安嗎?”
眼見尉遲皓與裴珞如此誠懇地道歉以及道謝,弄得櫻珞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上前拉住裴珞的胳膊,羞腆地一笑,輕聲說:“姐姐快起來吧!其實我也有不對,剛才我說話的語氣太沖了!”
輕笑著搖了搖頭,裴珞被櫻珞拉著坐到了沙發上。頭一次坐到這麼軟的椅子,她差點又嚇了一跳。好容易緩住心神,對這個客廳裡其他的奇怪物什選擇暫時忽略,她看向殤墨,不曾忘記對方在將軍府說過的話:“殤公子,你真的清楚我裴氏一門的血仇嗎?”
淡淡地掀了掀嘴角,殤墨挑高眉頭問尉遲皓:“我可以說嗎?”
憐愛地看著身邊的妻子,尉遲皓神情有些複雜。最終他嘆息一聲,苦笑著說:“這件事已經擱在了她的心裡,不弄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了!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也就不必再隱瞞了。況且,我也很想聽聽,殤公子對此事究竟知道多少!”
得到了尉遲皓的同意,殤墨也就不再顧及什麼了。他看著裴珞說道:“前面的事情夫人也已知曉,這裡我就不再多言了。正如令夫所言,早在一開始,安祿山是靠著宰相李林甫的提攜在往上爬,當時楊家的得勢對他也多少造成了影響,所以他也很贊成用美人計來阻止楊家勢力的增長。不過後來形勢就不同了,李林甫已先一步覺察到安祿山的野心,不僅不再提攜他,更有心要削弱他的兵權;而楊國忠則返其道而行,對他刻意地拉攏,還讓自己當貴妃的妹妹認他做乾兒子。如此一來再讓你裴珞進宮就會對他很不利!”
“所以安將軍就挑唆宰相大人,讓他來血洗裴家?”輕聲地發問,裴珞激動得連嘴唇都在微微地發顫。
“在這件事中,李林甫與你不過都是安祿山操縱的玩偶而已!”殤墨嘆息著搖了搖頭,話語中透著感慨:“當年李林甫是想用你的家人要挾你入宮,不過是要活的!李林甫不是白痴,他很清楚只有活人才能要挾到你,死人只會招來你的仇恨而已。可惜他的幾個手下已經被安祿山買通,動手殺了你的幾個家人。那時李林甫在皇上面前威信已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