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輸著沙萬給予她的記憶,她依舊把自己當成是依瑪。正因為這樣,她才會如此地彷徨無助。這幾天,珍妮一直在反思,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所謂的丈夫沙萬沒有一點感覺,卻對那見過不久的醫生查爾斯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呢?拎著一籃海魚的珍妮,在渡假屋前猶豫不絕,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按下門鈴。
二樓的臥室內,殤墨由愛麗莎攙扶著倚在窗前,默默地觀察著門外的舉動。對於珍妮,愛麗莎有些不忍,她輕聲地殤墨:“這樣好嗎?我覺得她好象要崩潰了!”
“再看看吧!”殤墨輕輕一笑,回說道:“其實,我是從櫻珞的康復情況上得到的啟發。我在想,也許對珍妮增加一點刺激,能夠促進她早日地恢復記憶。原來的記憶還是她自己去找尋比較好。如果光靠我們說的話,那她的感覺,與當初聽沙萬的講述又有什麼不同呢?”
“我知道你說得對!”愛麗莎嘆息著笑了笑:“只是這樣看著珍妮,有點擔心罷了。她好象有些承受不住了!”
殤墨點了點頭,安撫著說道:“放心吧,我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說話間,突然聽到樓梯上傳來急促的奔跑聲,他笑了笑,悠然地說道:“看來,有些人的確是沉不住氣啊!”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把心上人往外推嗎?”愛麗莎贈給殤墨一個白眼,繼續關注起樓下的情況。
查爾斯自清晨醒來後,便時刻思念著漁村的珍妮。只是在沒有殤墨陪伴的情況下,他恐怕自己在見到珍妮後會做出什麼衝動的行為破壞掉現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關係。開始有些坐立難安的查爾斯來到窗前徘徊時竟發現自己朝思慕想的珍妮就在門外。驚喜之下他哪裡還能按奈得住,立馬飛衝著奔向了大門。
好容易鼓起勇氣,珍妮伸出右手食指,顫巍巍地朝門鈴的按扭探去。幾乎就在她觸碰到按扭的同時,門開了!那個令她心慌意亂的源頭——查爾斯,正筆直地站在門前,朝她投來熱切的目光。
“珍……呃,依……依瑪小姐,你,你今天怎麼會來?”查爾斯結結巴巴地說著,可憐這位英國紳士已經激動到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
“你,你好!”突然這麼面對面地站著,珍妮也顯得很羞腆。她紅著臉微低著頭說道:“我是來看望殤先生的,不知道他的傷好些了沒有?”
聽說不是來見自己,查爾斯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他還是將珍妮領了進來,並把她帶到殤墨的房間。緊挨著心上人的查爾斯暗暗地給自己打氣,起碼珍妮會自己想到過來,那就是不小的進步了!
此時,殤墨已經回到床上躺好,見到珍妮,便笑著打了個招呼:“你好,依瑪小姐!真想不到你會一個人過來,太感謝了!”
微微搖了搖頭,珍妮淡笑著說道:“殤先生是為了救沙萬他們才受的傷,我來看望您也是應該的!這裡帶了些最新做好的海貨,用來熬湯的話應該對身體有好處!”她將手裡的籃子遞上前去。
“瞧瞧,你真是太客氣了!謝謝你!”殤墨道過聲感謝,示意愛麗莎將籃子接下。看著有些侷促不安的珍妮,他好奇地問道:“是沙萬讓你過來的嗎?”
“哦,不,不是!”珍妮搖搖頭。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她抬頭偷瞄了眼查爾斯,然後低聲說道:“其實,我是趁沙萬不在偷跑過來的!我,我有些事想單獨與殤先生談談!”
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慧光,有型的薄唇掀起淡淡的笑意,殤墨朝愛麗莎與查爾斯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愛麗莎瞭解地點點頭,拖著自見到珍妮之後便開始遲鈍的查爾斯走出了房間。
沒有了令自己心亂的旁觀者,珍妮看起來自在了許多。她斟酌了很久,這才緩緩地開口問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為什麼一直叫我依瑪小姐!我是沙萬的妻子,你們應該稱呼我夫人才對吧!”
“這個問題問得真好!看似沒有任何的意義,卻點到了核心!”殤墨讚許地點了點頭,微笑著看向珍妮:“我想知道的是,你希望我們稱呼你夫人嗎?”
“殤先生,我究竟是不是依瑪?”珍妮似乎有些微惱:“這個答案你們一定清楚對不對?”
認真地看著珍妮,殤墨平靜地說道:“其實,這個答案你心裡是清楚的不是嗎?善良如你,只是因為報恩的緣故,始終開不了口而已!我們的初衷與你的猶豫是一樣的!”
在殤墨那仿若透視鏡般的眼神中,珍妮微張著口,幾次想要說話,卻有吐不出聲。最終,她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頭承認道:“是啊,其實我早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