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傳來,墨良不但沒有殺了楚國王爺的負罪感,流露的反而是一種受到挑釁和侮辱的憤怒。
“皇上息怒,一切等末將稟報吾皇,在做定奪,現在還請皇上下榻驛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文若斌看著被截殺的六王爺蕭靖,雖然心中受到了無比的震撼,但是事到如今,他卻只能緩和氣氛。
他不想因為口舌之爭和這位少年天子引起仇隙,更何況,看墨良對青青的神態,也知道,關於青青的事情,可能不會就那麼善罷甘休。
該怎麼善後,還得從長計議。
至於六王爺的事情,只有稟報皇上在做處理。
只不過對於青青的歸屬,太子可得有思想準備,不知道蕭一寒能否接受這樣的結果。
雖然在楚國的京城,在天子腳下,大同國君如此斬殺楚國王爺,對於楚國來說,無疑是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楚國就算是牙落帶血,此時此刻,也只能含血連牙一塊吞了。
只因為,這大同天子的性格本就知之甚少,更何況大同帝國建國初期,正是軍士修整之時,稍有不慎,難免會引起戰火。
“走吧。”看著已死的蕭靖,青青淡漠開口了。
既然人已經死了,今天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皇上,請。”文若斌趁機說道,對於墨良的妥協,好似早有預料,覺得在正常不過。
但是就是這種感覺,反而讓文若斌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滋生了探索意味。
所謂紅顏禍水,司馬青青並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更沒有聲名鵲起的驚豔記憶。
可是她卻和奉天的各位王子,大同的國君,好似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她究竟是什麼人?
她的存在,在這三國間,會否引起一些動盪?
在文若斌的安排下,墨良帶著青青住進了楚國的驛館——明月居,而這明月居里的侍僕,全都被替換了。
也就是除了房子是楚國的,這裡裡外外的人可都是大同皇帝帶來的,看到這,文若斌不由暗暗心驚,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多的人,並且這些人看起來可都不是一般的百姓,他們的人看起來好似和普通人無異,但是卻又隱隱的讓人感受到有些不同的地方。
在這楚國,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人?
這大同國的人似乎早早就紮根在了他們的周圍,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想到這兒,文若斌不由生寒,這少年天子難道有一統天下的雄心?
大同?
天下大同?
辭別了墨良,文若斌快馬加鞭趕緊皇宮,向雄帝稟告此事。
而聽了文若斌的稟報,雄帝只是疲倦的靠下身子,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
蕭靖死了,沒等他動手,就有人為他剷除了這個心腹大患。
但是,蕭靖死了,他手裡的勢力也被瓦解了,這無疑也是對楚國實力的一個打擊。
而這大同皇帝的到來,以及他和司馬青青的關係,還有想到司馬青青採取的報復舉動。
這麼一來,還不知道為因為司馬青青,惹出多大的麻煩。
“父皇,既然大同皇帝親自前來,父皇是不是親自迎接?”蕭一寒此刻想到的不止是青青,而是關乎兩國友誼的大事。
“這個自然,明兒個一早,太子代表朕親自去迎接大同皇帝,朕在宮門相迎。”言盡於此,雄帝閉上眼,擺了擺手,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退出了御書房的兩人,沉默似乎是他們此時能做的。
“她好嗎?”沉默半晌,蕭一寒才吐出了一句話。
“好”想到了司馬青青面對墨良時的那種毫不掩飾的,不同以往的那種情感迸發,文若斌只能如此回答。
“好就好。”一句話,卻讓文若斌感受到了蕭一寒那堅挺的背影深處,難以言說的無奈和悲涼。
這麼一個多事的夜晚,又有多少人會徹夜難眠。
而久別重逢的兩人,此時卻在一個屋內,拉著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看著那一頭的銀髮,青青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隱隱作痛。
“不困。”不知為什麼,本來有滿腹的心裡話要說的墨良,此時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和踏實,以為不會疲倦的雙眸也漸漸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握著青青的雙手,不緊不松,但是卻一直不捨得放開。
“眼皮都打架了,還不困,睡吧,我哪兒也不去,守著玥兒。”青青自然知道墨良心中的顧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