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了多年,本以為重逢之日就是他們歡聚之時,卻不想,他太過高估自己,想到那離去的背影,狹長的雙眸緩緩閉上。
就在萬物寂靜的時刻,閉上的雙眸猛然間睜開,勁瘦的身影已然離開了皇宮。
距離皇宮不遠的一個小小院落裡,請幽雅緻,看似無人,但是潔淨的院落卻讓人知道,這裡有人在,並且還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
“朕該怎麼做?”這時隱忍了許久的話語,在這一刻,終於脫看而出。
“皇上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吧?”回話的是一個洗淨風華,素雅清透的女子,雖然全身上下,無任何的裝飾,但是,那流露的溫婉典雅卻不是一般女子所具備的。
坐在對面的墨良卻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女子,等著她的下一應答。
“女人,不管貴賤,要的也不過是一份安穩和……憐惜。”悠然一嘆,看著眼前的天子,被他在乎的人,何其幸,又何其不幸。
“難道朕不能給嗎?”安穩,只要留在他的身邊,還有誰敢動她?憐惜,他對她不夠好嗎?
“皇上已經是大人了,皇上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妻兒。”有些話,她又怎能講明。
看著眼前的墨良,她的眼前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子的場景,她還是良國的公主,而她卻是奉天使臣身邊的一個女子,一個未曾表明身份的女子。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她竟然是奉天的皇后。
一個把一生心血都付給了皇子們的小皇后,如今,他們羽翼豐滿,她還有必要回到他們的身邊嗎?
“可是,朕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和她一起回到過去的生活,只有她和我。”墨良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並沒有說實話,也沒有說明白。
他真的不懂。
看著一臉的迷茫,以及那隱隱的委屈,女子黯然一嘆。
世上什麼事都能教,可唯獨這情字,難解。
“你知道她想要什麼嗎?”雖然知道多說無益,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開。了。
本來以為知道的,可是,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瞭然的雙眸,他卻吐不出一個字,她想要什麼,他真的不知道。
他覺得和她在一起,他就會很安心,很幸福,就像以前一樣,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
可是她呢?
想到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他能感受到她的溫暖,也感受得到她的情願,可是,卻唯獨感受不到她的快樂。
“她需要的或許是自由,或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這又何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呢,只不過,這些本來很平凡的東西在她們看來卻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及。
“朕走了。”看了看那素淨的容顏上閃過的一絲惆悵和索然,墨良的心更亂了。
只要她說,她想要什麼,只要她能幸福,只要她能快樂,他就是傾盡所有,他也會為她去做的。
可是,他也知道,她不會對他有任何的要求,更不會要他為她做任何事”
只是縈繞在他耳中的兩個詞眼,也是讓他困感的。
看著敞開的門,遠去的背影,女子緩緩起身,靠向門扉,抬頭看著這灰濛濛的天空,好不壓抑。
不是母子,卻甚母子;
不是親人,更甚親人;
這樣的立場,她如何自處?
遠遠離開,只要知道彼此安然,這算是最好的安排吧。
這一站,一看,轉眼已是夜幕籠罩。
之前茫然的少年已經坦然的坐在龍椅上,宴請著來自楚國的貴客。
眼前的女子,他怎麼會忘記,楚國的雙珠之一,鬼面將軍的胞妹。
可是,這樣才貌雙絕的女子,從小到大,他見得不算少,皇宮裡,或訐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不過,這位鬼面將軍,到讓他頗感興趣,他才是這個女人為何嫁入大同的原因吧?
一旦楚國送親隊伍受到回絕,那麼必然讓楚國顏面受損,作為護花使者的文若斌惱羞成怒,做出什麼事來,也很合情合理。
但是堂堂的鬼面將軍,一旦有什麼舉動,又豈會是小小的顏面之爭呢?
唇角含笑,眉眼收斂,滿頭的銀絲束於身後,文若鳶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如果說蕭一寒是一隻獵豹,那麼這墨良無疑就是一隻獅子,一隻正在成長的獅子。
更讓她驚訝的就是,這整個大同皇宮,居然無一個妃嬪,至今,這後宮依舊空缺。
雖然短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