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面雜亂的冒出腦海,可是卻又沒有絲毫的連貫性。
夫人……
孩子……
青青……
皇后……
奉天皇后……
就在這一個接一個的身份連貫中,墨良的額頭冒出了越來越多的冷汗,臉色變得煞白,狹長的雙眸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焦躁和急切。
“皇上,快穿御醫。”這下,張武再也保持不住冷靜了,難道皇上腦疾發作了?
“皇上,皇上。”聽到張武大叫的守在外邊的富貴幾乎是衝進了御書房,只能看見墨良的身子緩緩的滑落。
張武敏捷的扶住了墨良下滑的身子,和富貴一同協助,把墨良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躺好,等待著御醫的到來。
“皇上怎麼回事?”看著匆匆趕來的御醫為墨良診斷之後,張武開口了。
難道皇上的傷病並不像他們所認知的那麼樂觀?
“回侯爺話,皇上只是受到了刺激,一時氣血鬱結導致暈雁的。”在確定墨良沒事之後,御醫給出了答覆。
“皇上的傷還沒好嗎?”張武問這話的時候,先是看向御醫,又把視線轉向了一旁焦急的富貴身上。
“奴才不知,還請侯爺恕罪。”富貴不敢直視張武的銳利眼神,卻也不敢直接回答。
“侯爺放心吧,皇上休息一會就會醒的。”御醫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這麼說道。
隨後剩下的就是有些沉悶的等待,當墨良的臉色慢慢恢復血色,御書房內也靜的只聽到呼吸聲。
“傳青峰。”還沒睜開眼,墨良就吐出了讓張武等人驚愣的旨意。
“奴才馬上傳旨。”富貴迅速的就傳達了皇上的口諭,而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在場的人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沉重。
“皇上……”張武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卿準備一下,朕也該出去看看這大同天下是何等景象?”一句話,卻也讓張武大約猜到了墨良的打算。
“皇上,請三思。”雖然知道皇上心之所繫,但是現在的皇上可是舊傷未愈,這樣出去,情況不容樂觀。
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幕,還讓他心有餘悸。
“準備吧……”依舊是三個字,但是卻堵去了張武的所有話語,他知道想要阻止皇上已經不可能了。
之前稟報關於夫人的訊息的時候,他就估計會有些意外發生,卻不想會來的那麼的猛烈。
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這夫人和皇上之間是何關係?
要說,他們是夫妻,可是皇上為何會看著夫人成為了奉天的皇后而不加以阻止。
更何況,夫人又怎麼會明明有著皇上,還要回到奉天?
即便她的身份是奉天的先後,可是大不韙的事情,不也同樣做了嗎?
軒轅皇不同樣立了她為皇后?
“臣告退。”多說無益,張武能做的就是準備妥當,伴隨著墨良一同走出這大同皇宮。
當張武走出之後,墨良這才睜開了狹長的雙眸。
“青青,等我。”狠狠握緊手中的拳頭,墨良的心都揪到一塊了。
思前想後,對於青青此時的處境,他真的揪心了。
她怎麼會出宮?又怎麼會在途中遇襲?
蕭一寒安的什麼心?
獨孤韻安的什麼心?
本還對你存著一絲同胞情誼的,可如今就別怪我絕情了。忍著後腦傳來的陣陣痛楚,墨良緩緩起身。
公主,他的女兒,他和青青的女兒。
獨孤韻最好保證不會傷害她們母女,否則……
就算是孤注一擲,他也會傾盡全力的拿下奉天,就算因此而生靈塗炭,他也在所不惜。
一輛簡樸的馬車,緩緩的駛出了大同皇宮,也駛出了大同京都。
沒有預兆就被急旨召回的青峰,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以被強帶回來的墨雲蝶任何的解釋機會,也不給她任何拒絕逃脫的機會,原因只在於,當青峰看到那微微發福以及隆起的腹部,一切好似已經真相大白。
當得知墨良已經出了皇宮,出了京城,墨雲蝶暫且先把自己的事情放下了,一顆心就只為墨良的安危擔憂,也為青青的處境著急。
“別擔心,皇上不會有事的。”青峰看著雖然面無異色,但是卻坐臥不安的墨雲蝶說道。
現在的他已經不去糾結她為何會質疑他的忠誠,更不會去介意她和皇上究竟是何關係,只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