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悅來找她來了。
要不是害怕暴露行蹤,她早就直撲山莊,和君悅碰面了。
“這也算是一個教訓。”司馬如冰冷著臉說道,他沒有想到,君悅那小子居然會如此的膽大胡鬧,也沒有想到,那小子不是空有一副皮囊,還搞出了這麼一手來。
男扮女裝,真虧他想得出來,不過看看眼前的靜雅,這麼的可人,這方法還算可行。
“舅舅!”這下,原本就有些按耐不住的靜雅可不依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冒然出現,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她還真想親自去迎接君悅。
她們舅侄兩在這裡雖然擔憂,可是,那份喜悅卻是壓抑不住的,但是他們卻忘了,這麼重要的訊息,忘了告訴一個本該第一個知道此訊息的人。
坐在院裡,正摸索著清潔的青青,隱隱聽到了靜雅這一聲有別於尋常的怒喝,不由愣了一下,唇角浮現和煦的笑容,靜雅越來越沒規矩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青青卻相信靜雅自有分寸,更何況,司馬如冰這個舅舅在靜雅的成長歲月裡,不止充當了舅舅的身份,更連帶的,父親的責任他也一併承擔了。
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青青不會干預。
不過,這次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一向懂得自我剋制的靜雅如此失態,還真讓讓人好奇。
念頭一閃而過,青青繼續著手中的動作,雖然抹布所到之處,光潔無比,可是,她還是認認真真的擦拭著。
這可是她僅有的派遣方式,自從來到了這裡,能派遣無聊的方式可是少之又少,擦拭都是她力爭來的權力,所以她格外的認真也格外的小心。
不是怕打破東西,而是怕不小心傷到了自己,這僅有的權力也要被外面的兩人給沒收了。
“爺,已經有不下五批人馬出現在莊外了。”一個農夫樣的男子,把肩上的柴放在了屋外,進來稟報。
“繼續盯著。”司馬如冰看著聞言之後,臉色凝重的靜雅,命令道。
“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許暴露行蹤。”卻不想,最後出口的卻是靜雅。
雖然她擔心君悅的安全,但是卻也知道,君悅這番舉動,給他們帶來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即使他們要接回君悅,但是必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既然那麼多人在關注司馬山莊,這些人中是否有保護君悅的人,這一切都未定,所以,他們不能貿然出手。
這裡,娘已經習慣了,他們不想在挪窩了。
“遵命。”農夫領命離去,靜雅對上的卻是司馬如冰讚許的目光。
“靜雅做事越來越嚴謹了。”沒有迴避靜雅的目光,司馬如冰讚道。
“多謝舅舅誇獎,只不過任誰在我的角度,都會學會的吧。”靜雅的話一出,既對司馬如冰的讚許做出了謙虛的態度,卻也流露了一份本不該她承受的無奈。
“丫頭,你說,這小子能不能找到這裡?”司馬如冰找不到安慰的話語,只因為這是環境所迫,卻也是生存所迫,靜雅想要生存下去,那麼必然得學會怎麼生存?
他們現在能保護她,可是卻不能保證一生呵護她,讓她成長,讓她強大,這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方式。
就算有那麼一天,他們都不在她的身邊,他們也會相信,她的能力,能夠存活於世,這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能。”靜雅毫不遲疑的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她相信君悅。
“那小子又是哪家的?”話題一轉,司馬如冰的冰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如果另一個小子是那個小子的什麼兄弟之類的,那就不好了。
“不知道。”靜雅沉思之後給出了答覆,但是不管是誰,只要是君悅的朋友,那麼自然也就是她的朋友。
舅侄兩想的是同樣的問題,卻有著不同的想法。
這邊是心焦的等候,那邊卻是恐懼中前行。
終於,就在他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時候,耳邊的水流聲越來越清晰,腳下也漸漸溼潤,甚至有了積水。
相牽的手一同使勁,奮力往前,跋涉在越來越深的積水中,他們終於看到了一絲光明。
也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麥穗,我們出來了。”鬆開了相牽的手,君悅歡呼到,也叫出了自小就有的稱謂。
“我們出來了,不過,情況不容樂觀。”青穗魚的臉上也有了釋然的笑容,只不過看著洞口那水簾,他們面前的考驗似乎還沒完。
“你呆在這,我先去看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