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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眾官叩謝,王相爺道:“好了,秦公爺來的正好,長安府各路的奏章都在你這裡,你給大家說說鬧的有多大吧。”

秦潭公對他的暗諷不以為意,吩咐讓人把奏章拿來,道:“還是大家都來說說吧。”

裝滿奏章的箱子放在殿內讓眾官皆拿起翻閱,殿內隨之也響起議論聲。

“。。。廖承此行徑著實過分,抓嫌犯就抓嫌犯,擾民如此。”

“。。那也不叫擾民啊,這些人確有嫌疑。。。”

“這罷市之舉必是有人在後散佈謠言推波助瀾。”

“李光遠過分,其心叵測。”

“廖承無罪。。。”

殿內議論聲漸漸變成了爭執,一時嘈雜混亂,不過也很清楚的分成兩派,一派廖承有罪,一派則是長安府亂民,期間王相爺秦潭公一個垂目一個垂手皆不語,直到吵鬧聲越來越大,秦潭公才開口道:“請罪尚且不論,當務之急是要長安府商賈開市,否則損耗極大。”

王相爺點頭道:“秦公爺所言極是。。。那便要先給廖承定罪。”

宋元道:“廖承有什麼罪,宗大人為朝廷辦差被殺,廖承查兇犯也是朝堂合議的,這替朝廷辦差倒成了罪了?以後誰還敢盡心盡力?”

王相爺看他一眼,和氣道:“宋尚書莫急,我沒有說為朝廷辦差是罪,只是說廖承有罪。”

宋元嗤聲道:“反正你說廖承有罪就是替朝廷辦差有罪。。。我最知道這些事了,做多錯多,都當庸臣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

王相爺含笑搖頭,道:“非也,非也,不管做事,關乎做人。”說著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墨言,再念念這首詩詞。”

先前那位讀過詩的官員立刻應聲過來,伸手接過。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一首詞念罷,原本嘈雜的朝堂上變得安靜下來,先前不管是爭執的還是木然的神情都有動容,有幾個大學士還喃喃念念。

王相爺道:“諸位覺得如何?”

一人道:“中秋,餘詞皆廢啊。”

宋元卻有些不耐煩,道:“討論這個做什麼,說正事吧。”

王相爺道:“宋尚書,你可知這首詞是寫給誰的?”

宋元皺眉道:“我又不讀詩詞,我怎麼知道。”

而另一邊秦潭公神情一動,皺眉旋即又展平,一瞬間似乎思慮萬千念頭,但並不發一言。

王相爺從袖子拿出一本奏章,道:“這是李光遠寫的奏章,這兩首詩詞隨附其中,都是當地一個少年學生所做,先前那一首千人血贈與廖承,而這首水調歌頭則是贈與宗周。”站起身來,視線環視眾官,“同樣是贈詩,宗周這首萬古流芳,而廖承則被被泣血痛罵,同樣是做事,同樣是人,差別怎麼這麼大呢?這難道是做事的緣故嗎?這分明是做人的緣故,宋尚書說廖承定罪,天下做事的官員寒心,那如果廖承不定罪,那先前得了讚譽好好做事的宗大人豈不是也寒心?”

宋元愕然,旋即又羞惱,道:“這什麼跟什麼啊,我聽不懂。。。反正。。”

秦潭公打斷他,道:“相爺所言極是,詩言志,廖承引長安城民眾泣血唾罵,確是橫徵暴斂不得人心,當定罪。”

宋元哎了聲,下一刻話頭一轉,道:“。。被人罵總歸是不好,肯定有錯。”

王相爺含笑點頭,道:“秦公爺果然賞罰分明。。。”說罷咳嗽幾聲坐下來,“那麼長安府的事,大家給個定論吧。”

至此大家便再無異議。

“當效仿前朝蘇言,定罪廖承,捉拿回京。”眾人齊聲說道,“以撫慰長安民眾,以示朝政清明。”

王相爺點點頭,看向秦潭公道:“那就按照大家的意思辦吧。”

秦潭公點頭,一眾人便轉向龍椅,齊齊叩拜道:“請陛下定奪。”

睡著的小皇帝被太監戳醒,迷迷瞪瞪道:“準。。退朝。”

。。。。。。

“公爺,李光遠的奏章被這老東西剋扣了,我早就說了,李光遠居心叵測!這就是他一手操縱。。。”宋元急聲道,“這次被這老東西坑了。。。。”又氣惱的,“其他人也是的,怎麼不說有詩啊幹啊的事。。”

秦潭公已經重新坐在自己的白虎皮椅上,道:“他們是疏忽了,如此多的大事,誰也沒在意那兩首詩詞的小事。。。又是個學生做的,嗯這個學生叫什麼?”

宋元道:“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