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將哥哥找回來的。”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額頭,白清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對白巖說道,“小巖你留下來照顧婉婷,我出去尋他哥哥,一會兒就回來。”
“大叔你一個人去嗎?”白巖顯得戀戀不捨,他也想跟著男人去,但總得有人留下來照顧剛醒過來的婉婷,而獸王那個妖蛾子顯然不適合。
“當然不是。”像是想到什麼,男人笑得有些狡黠。
片刻之後,一個白髮男人與一個矮胖的小奶娃出現在屋外的桃花林裡。
“死老頭子,你不會自己去啊?”白清把獸王也給帶出來做苦力了。
“看你越來越生得豐滿圓潤,不出來動動,早晚爬都爬不動了。”伸手揉了揉奶娃娃淡金色的頭髮,男人輕笑著說道。
“哼!別吃老子豆腐!”粉嫩的臉蛋氣得鼓鼓的,獸王“咻”一下變成了一條小蛇順著男人的腿爬了上去,最後將身子盤在了白清肩膀上。
“家裡來了外人,不要動不動就變蛇,還有,你那頭髮和眼珠子的顏色也給我變正常了,至少也要像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白清不由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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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你身在九天雲霄諸神之峰,我棲身萬丈崖底黃泉之畔,你揮琴九霄環佩為他人,我吹笛飛音流珠只為你,千年如一日,日日如此般,可笑,可嘆,可憐!”
玉笛在手,六指弄飛音,流珠玉碎,此岸凌波仙子舞天華,風瑟瑟,雨瀟瀟,萬頃綠荷無窮碧,彼岸九幽天魔煞凡塵,黃泉水徐徐,三千彼岸花血海滔天。
似神非神,似魔非魔,時夢時醒,天也,地也,上至碧落,下至黃泉,都無他神魔人的安身之地。
“一朝入魔,終生成魔,一日成神,萬世為神,百年孤獨,千年寂寞,都不過彈指一揮間。”白髮及腰,摻雜了幾縷額髮豔如血,容顏似雪,眉黛如畫,冷峻似魔,飄逸如仙。
“三千年期限已至,師兄,你的劫,你可渡的了?”雙手背於身後,一襲紅衣的男子置身三千曼珠沙華之中,輕取一株血色黃泉花,低聲輕笑,“也不知,是否需要師弟助你一臂之力呢?呵呵呵……”
“天地一局,誰人才是佈局者?誰人又是盤中棋子?管他魔族仙人,都不過是……天地之間的一粒棋子,哼!”男子輕哼一聲踏過黃泉水行至萬頃蓮池之上,輕踏水面如履平地,彎腰拾起一株睡蓮,“師兄啊,難道師弟此生都只能追逐在你的黑影之下嗎?”
“哎──”輕嘆一聲,男子自言自語道,“當年我不聽師傅勸告,打破期限提前升神,神不是神,成了半魔半神之人,整整一萬年啊……師兄,你怎麼忍心將我困在這深淵崖底整整一萬年呢?”淡漠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屬於人的情緒,萬年的時光流水早已洗盡了他的七情六慾。
聖蓮黃泉花,一聖一邪之物在奇異男子手中漸漸融和為一體,光華漸盛,如同一把妖邪而神聖的巨劍朝萬丈懸崖的上空飛去,撕裂了天與地般發出可怕的尖嘯之音。
“哈哈哈哈哈……師兄,師弟尋你敘舊來了。”
天象異變,日月同天,一道白色光華與血色光華彷彿捅破了天地一般在蒼茫大陸上空出現,而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方驚,不知是何聖靈妖物橫空出世。
走在桃花林中的白清只覺胸口突然如同被一把巨劍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已,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一股不安的情緒漸漸爬上了他的心頭。
“這是怎麼回事?”白清緊蹙眉頭,望著天空中同時出現的日月光華。
三十五…救人
“蒼茫大陸一萬年,物是人非事事休。”紅衣白髮的奇異男子踏上了凡塵之土,站在山頂之峰俯視山腳下的熱鬧城鎮,思索片刻之後向下躍去,宛如一片紅葉飄落,卻又在瞬間落至山腳。
沒有直接從天而降至城內,男子選擇了步行進入。
雖世人皆知人間有仙魔妖鬼入駐,但能光明正大的在白日行走城鎮的多為化為正常人形者,如男子這般丰神俊秀而又詭異邪魅之人,在一進入城鎮之時便已引得路人駐足旁觀,但男子卻如同沒有看見一般依然向前走著。
紅靴繡金絲,血衣白綢飛,白髮束起良玉簪,兩縷血紅額髮低垂,舉手投足宛若霸氣王者,路人雖覺得奇怪,也不敢靠近,熱鬧的街道上竟自動空出一條道路來讓男子透過。
走了片刻,男子突然在一家茶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