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逛,以採風之名,任她疲倦如此,卻也不忍心拒絕他的心意。在這個人口最多的國家中穿行,很多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們的行跡,她略顯侷促,而他卻覺得心安。
好像這樣的喧囂能填充她面對他時偶爾失神的空乏,回到中國,很徹底的深入到了她的生活,卻覺得彷彿距她越來越遠。
終於知道,這樣的落差,來自於何處。
他終於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名字叫做易明的侵入者。第一次的相遇是在X大,他永遠忘不了她見到他時的眼神,驚喜,惶惑,侷促,無措,還有幾分的深情,這麼複雜的情愫,同時在她墨黑的瞳眸中交錯流轉。而那個男人,眼中沉澱的竟是愛恨交加的凝重,僅僅一眼,那裡面的矛盾,他便看了個分明。
大概是繼承了父親的精明,他當時就覺得,如果這是一場戰爭,以後的她,必是輸的那一方。而如果他們之間展開戰役,他又該將自己定性成什麼角色?
事實的發展證明他預料的不錯,她與那個男人之間何止是一場戰爭,簡直就是一種孽緣。
那日他們在樓下的相遇他也看了個清楚,他是故意在車上裝睡的。很卑鄙地心思。很無恥地手段,但他就想看看他們是如何的相處氛圍。等到下車的時候,他仍是裝睡不起,直到她詛咒似的說了那聲罵語,這才晃晃悠悠的離開。
到了樓上,他透過窗簾縫隙看他們的相遇,那個男人距離她是如此的近,唇角勾起。眸瞳半眯,氣質沉穩冷睿,但總有一種讓人無法言說的威懾氣息。他似乎是在對她說起什麼話題,連神態都是戲謔玩味地,可她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執拗倔強,面對他的強硬,一直是驕傲的仰頭,直到最後。作出絢爛笑容離開。
看到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呆呆的坐會沙發,過了很久,她才上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戰爭,疲憊不堪的轉回臥室,精神恍惚的。甚至是連他什麼時候醒來都沒有過問。
再到後來,他切實感受到了她與易明地糾葛。那個男人步步緊逼,幾乎將她視成了困獸一般禁錮。而她總是順從,儘管態度強硬,但行動也是順從。
他慢慢了解了他們的事情,看到他這樣子終是忍不住發火,“焦揚,你能不能活的自立一些。脫離他。脫離那個男人!”
他對她用情至深,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苦笑一聲之後,她終究給了他一個讓人神傷地答案,“如果是我欠了他的,如果他這麼能好一些,那麼就這樣償還回去。”
她以為他是在還債。可是他看的分明,愛情尚未離去,這樣一場說不清是誰失誰過地糾葛若急需這樣下去,他們只能越陷越深。
而她,只是在用還債來勸慰自己的心思。她從不想離開,但是知道她與他前途無望,因此只用了這樣可悲的方法來矇蔽自己。
他從不知道她嘴裡的“欠了他的”到底是指的什麼,只知道他們的糾葛似乎一天深過一日,終於到了一日,她承受不了答應他的要求,他們地關係上升到了一個階段,戀人。
他知道,這是第一步她地覺醒,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已經想要擺脫這場禁錮。
他承認,這場糾葛中對自己的定性,他是花了幾分心思地。他愛她,愛的慎重,因此才對每一步他們的未來都想了又想。他爸爸是商人,他自己亦有幾分心計。他看似沉默的看著事件的進行,雖然每一步她的艱難他都覺得痛的嗜心刻骨,但他卻理智的不去插足和把握。
他理智的殘忍,對她或許無所謂,可對自己而言每一時面對她與另一個男人曖昧不明的交手都是煎熬。
他告訴自己,等到她頭破血流了,等到她徹底失去失望了,他再伸開雙手充當那個最善解人意的角色。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趁虛而入”,就應該是這個意思吧。雖然聽起來卑鄙,但是自心理學的角度上而言,確實是一個有效的心裡決策。
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她主動要和他做戀人,他用自己的小心翼翼呵護她所受的傷害,自感情到事業,無不如此。為了她的100萬,甚至去CHY求了他的父親。
沒人知道他受了多大困阻,也沒人知道他的父親給了他怎樣的刁難。事情的結果是,他帶著他的200萬回來,同時還帶著創業資金,可是回饋他的結果是,她和他上了床。
他並不是自她嘴裡知道的事情原委,她眼中的程澈,大概是水那般透明簡單,可是不是如此,他是商人的兒子,有著與生俱來的算計秉性,他買通了人監視她,才會知道這個結果。結果痛的難以預料,他用了最大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