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雖然有危險,但也不需要有壓力。”
“知道。”焦揚仍然沒心沒肺,大大咧咧道,“您的本事嘛,我還是知道的!”
“對了,明天上午進手術室,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囑咐一下?”周承恩抱過孩子,“讓你看孩子一眼,省的明天下手術檯神志不清又怨我事情沒做周到。除了給你舅媽舅舅寄去6萬快錢,還有什麼事兒嗎?”
剛才還說沒風險的他現在又開始嘮嘮叨叨的讓她囑咐後事,焦揚心裡騰湧淡淡辛酸,看著懷裡的孩子側頭想了一下,“能不能讓我給他爸爸打個電話?”
“不能激動,保持心情平和。”周承恩囑咐。
“好。”她答應,接過周承恩遞來的手機,撥通那個記憶里長存的號碼,綿長的等待時間過後,耳邊竟沒出現那個想念已久的聲音,反而是一個陌生的女聲,“你好。”
如同觸電一般,焦揚猛地扣下手機,僵笑著遞給周承恩,“給你……”
“這麼快就打完了?”
“他不在,秘書接的。”焦揚垂頭,眼睛卻出現痠痛症狀,似乎有一種液體物質想要墜落下來。
易明從不讓秘書接他的私人手機。
這是他的習慣。
大概心臟也出現了畏懼症狀,焦揚只覺得心又酸又脹的發痛。每跳一下,都牽動著最原始的痛楚。她在護士的幫助下換上了手術服,又聽著醫生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注意事項,這才看到身著淺藍色服裝的周承恩,“別緊張啊,睡一覺就好了。”
她點頭,控制住自己的心痛斜睨他身後的隊伍,“這麼瞧得起我呀承恩哥?這麼一臺小手術,竟還有國外的專家隊伍來?”
“是啊。”周承恩邊戴口罩邊打趣,“誰讓你是我妹,待遇自然更高一些。”說完又俯下身來,“揚揚,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想告訴他,她還是想打一個電話。可是話到了嗓子眼又吞了回去,她終是沒有信心。
如果再出現昨日的情境,她根本沒有自信能懷著這份感情邁過去這個坎……
所以,乾脆用最窩囊的方式,不惦記,不掛念,就這樣利利落落的,帶著那些舊日美好抗爭這次命運的戲弄無情……
“還沒有人接過那個電話嗎?”毓泰辦公室內,易明不知道第幾次提起這個問題,“仍是沒人接聽?”
“對。”秘書戰戰兢兢點頭,“還是關機。”
只聽“啪”的一聲,又一團黑色烏雲在牆邊綻放開。成助理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一直處於暴怒狀態的男人,彎下腰拾起他剛剛甩出的黑色檔案袋放於手心,“易總……”
“一直打!”
心裡像是突然燃起了火焰,生起劇烈焦灼的痛楚。易明不由得俯身以臂支住身體,雖然已經極力隱忍,但仍被這樣明顯的感覺驚得濃眉緊皺。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他皺著眉頭忍下突如其來的不適,低啞的應了聲“喂。”
“易總,我現在就在您所交代的小區那裡。”話筒傳來聲音,“兩處均沒有人在,據鄰居說,焦小姐好像很久沒有回來。至於周家這邊,也不在這兒居住。”
“林弈辰那裡去過嗎?”
“林總保安工作做的極好,不讓我們靠近的。”
第二部分 她+他 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殘(10)
結束通話電話,他定定的看著通訊錄上的號碼,終於下定決心撥打出去,就算是冤家,也總有該維持的禮儀。易明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如水,“程總。”
“易總啊。”彷彿依然是那個初見時的不羈陽光少年,連打招呼都帶著世家子弟的狂傲氣息。易明微勾唇角,“我是想問程總一件事情。”
“什麼?”生疏與對峙不經意滲入到語氣中,程澈輕笑,“事業還是女人?”
易明一驚,幾乎不敢置信他的未卜先知能力,接下來的話便不自覺出口,“既然程總猜到了,我就不再兜轉這個話題。是焦揚,您知道焦揚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仍是輕笑,“您的未婚妻,如何問我這個外人?”
易明吸氣,“程澈,我知道你是為了她才與我抗到這個地步,恐怕在這個事情上,你這個外人最有發言權。”
“自從我向你透露我會和焦揚訂婚的那日起,我已經察覺到你的動作。成全毓泰與CHY的合作關係,後期大範圍的擴充套件合同內容,貌似是給了我莫大的恩惠,實際上只是做了個套子給我而已。如果以最先期的合同預算,就算是全面癱瘓,也不會讓我如此難堪。所以,我們的訂婚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