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這樣的代價換取父母曾經的一切。她仍會再次重來一遍。如果她的幸福與家族的清白不能兩全,她也只能作出如此選擇。
怪不怪得了別人,只能怪她在對的時間遇到了最錯的那個人,愛的一發不可收拾,愛的失去力氣,因此到了現在地時刻,已經是面對什麼都無力回擊。
她抬頭面對他的眸光,那裡面不像往日那般有那麼狂烈的暴烈與凌厲,卻如同一潭湖水。深邃的透出絕望和無止盡的苦痛。“易明曦,不管你信不信,自我做開始,我沒有一次有過很好很快樂的念頭……”
“我知道一旦做了就是絕路,可還是下了那樣的決心。”她靜靜看他,“這樣的末路,不僅是屬於你,其實更像是我的死期。”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一旦認定背叛,我所說所做什麼都是白費。看到你家的結局。我沒有一絲暢快,因為那是對我所愛地人的結局,他淪落至此,我沒必要歡欣。但是,我也沒有一刻後悔,因為事到如今,後悔不後悔,我更願將她看成一場命數。”
“如果我是想要看你今日結局,我就不會在我們這樣的情境下選擇和你訂婚……”她看著易明曦笑,淚水與笑容交接順延。生成一種絢爛至極的痛楚流露,“我像你瞭解我那般瞭解你,只要你認定了的事情,可能我做什麼都是無用的工夫,可是易明曦,我想讓你知道。儘管我們沒有未來。沒有以前在一起時設定的種種甜蜜與快樂,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當是贖罪也罷,當是我後悔也罷,當時我故意做出的高風亮節也罷,當是我死皮賴臉的糾葛也罷,從與你訂婚的那日起我就想,眼前這個男子,不管以後用什麼樣地身份。用什麼樣的手段羞辱懲罰我。我卻仍想和你在一起……”
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清晰。可眼底卻一片模糊。
這是他們自事情被戳破那日第一次如此對話。距離上次的歡聚,彷彿已經隔了一個世紀。易明曦不知自哪兒歸來,脫下外套,身上仍是蔓延濃濁的酒氣。他攬著她的躺在床上,固執的用下巴錮在她地頭頂,用最男子主義地行動,藉以解讀他對她的複雜情結。
焦揚只覺得這樣的相處是一場夢境,凸起的小腹微微抵著他有力的腰,她用親暱的姿勢窩在他的胸膛裡面,猶如溺在主人懷抱裡的寵物。很長時間沒有像現在這刻有如此安全感,他地氣息縈繞在她地鼻尖,她的呼吸環旋在他地面前。
她漸漸的不在動彈,像是不忍打破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時光,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可是這樣的情境卻只持續了幾分,易明曦突然抬起她的下頦,眸中盛現焦慮之色,“你是不是又酒精過敏了,我去洗澡……”
他剛欲起身,她卻用胳膊環繞了他的腰,曖昧的氣息在他腰間升騰兜轉,“不要。”
他身上的酒精氣息早已讓敏感的她生成不適的反應,臉色也已經開始發紅,但是她卻不願意讓他就此洗去這樣的滋味。彷彿他一離開,這樣短暫的和寧就會隨著他而流走。
經歷了痛苦,所以這麼短暫的幸福,才會成為賴以為生的動力。
易明曦一愣,隨即躺下身來,清淺笑意慢慢綻放,更加用力的將她攬至懷裡。
這一晚上,他們經歷了許多對話。似乎是要將所有的誤會說個清楚,直到睡意洶湧而來的時候,這才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焦揚第二日仍記得他問她的最後一句話,“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一刻的後悔和心軟?”
她說,“沒有。”
即使是用看起來“背棄”的方式贏得了這場戰役,她以後仍不曾後悔難過。第一,她是個有佔有慾的女人,即使不為取得證據,她也不希望他與另一個女人攜手度過一生。第二,她所做的一切,從不敢回頭去看,也從不敢說些後悔這類的詞彙。這些事情原本就是傾力而為,她只怕她一旦後悔,越發會動搖心智。曾經下定決心做的一切。一瞬間便會付之東流。
可恍惚中卻彷彿看到了他的笑容,依然是清淺地一劃,卻透著些惆悵和蒼涼。睏意是如此濃重的襲來,她根本沒有餘力來解釋她“沒有”一詞的含義,便沉沉墮去。
醒來的時候,易明曦已經離開。
已經習慣了他早出晚歸的生活,焦揚坐在餐廳裡一邊看報紙一邊拿起麵包。其實易家以前原本有嚴格的早餐習慣,早餐中餐晚餐的進食都分的很清楚,可易沉淵被革職後便離開了易家去西歐旅行散心。所以,這易家大院只剩下易明曦與她兩個人。年紀輕輕的又忙於應付各項事情,自然沒有太多精力來顧忌這些養生之道。所以,她便奉行輕便省事地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