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電腦不動。據下面配發的文字說,這是唯一一次拍攝到事發後關於易明的動態畫面。看起來他心情不錯,依然具有翩翩威儀氣質,於是又有可充當心理專家的記者推測,關於易家種種是非,不排除商界對手故意誣告陷害可能。
誣告陷害,這是記者對她所作所為的定論;無可奉告,是他對她所作所為的回應。焦揚自嘲的勾起唇角,在這一點上,兩方倒是達成了最默契的配合。她這個不肯正面回答的人,成為最無恥的禍患。
第二部分 他+他 背棄(5)
她正想著,辦公室電話突然大作,微微垂頭,是保衛部的電話,“焦總,有一名宋子承先生來找,您見不見?”
“宋子承?”
“嗯,他說如果您同意,會在路口的君來茶館等您。”
雖然時隔很長時間,她依然可以清晰的想起關於這個宋子承的隻言片語。當初易明介紹他時的態度,散漫調侃中帶著些許讚歎,以後經歷了100萬的拉款事件,他更是給她帶來了那麼大幫助。^儘管她還未見便已經料定會是什麼來由,也下意識的想要躲避這樣的事情。可有以前的相助,她總不能不見。
於是說了一聲,“好,你告訴他,我呆會下去。”
君來茶館燈光昏暗,踏入便可聞到撲鼻而來的茶香。經侍者引導至百合間,焦揚一進門便看到了宋子承的身影。這個包間很大,他們坐在外廳,對面還有一個內室供客人休憩。
“好久不見,宋先生。”她伸手過去,得到宋子承更加無奈的笑容回應,“焦總。”
所有客套的寒暄都在這樣的情境下失去意義,焦揚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茶盞中漂浮的葉末,靜等宋子承的開口。
果真,宋子承在下一句便開門見山,“焦揚,我與易明是最好的朋友。他與你又曾經有著那般的關係,所以,我也不兜圈子,直說。”
“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走?”他深吸一口氣,“就這樣擰下去恩斷義絕?”
她抬頭,唇角凝出慘然的弧度,“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重溫舊夢的設想已經不屬於我。”
“為什麼不屬於?”宋子承看她。“焦揚,如果你就此打住,再也不進行下去,便會有那個可能。我知道易明那小子,陪著他走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他心裡只有你。你總不能……”
“你高看我了,宋子承。”她打斷他的話,苦笑,“我若是能掌握一切。就不會放任事情流至現在。”
“我們大家都知道。事情到了什麼地步。不是我放手便能放手。不是我說不做了就不做了。”她低嘆,輕輕吹著那些漂浮不定的細末,“況且,就算是這件事情徹底不進行下去,就算是我徹底消匿,就算是我去死,你覺得以易明地性格,我們還會有未來可走?”
“我……”
“你若是覺得還有兩分幻想,那就說明你根本不瞭解他的人。”她微微側頭,目光看向外面的人來人往。^目光卻廖遠空洞,“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困境,愛多深恨多深,何況他最討厭背棄他的人。當時我做了那樣的決定,其實已經想到了今日的情境,只是很多時候刻意麻醉自己,不願意多想而已。”
“你不知道明。”宋子承嘆氣,看著她微腫的側臉突覺酸楚,“他的日子也很難過,媒體圍堵,你還可以躲避不發一言。但是他身後是整個毓泰,若是一味消極抵抗,折損地不僅是毓泰地未來。^還有那麼多在毓泰靠他吃飯地員工。而且。雖然你也是為了澄清你家所有不幸,但是用那樣的方式逼他離婚……”
他看到她愈見黯然的眸光。狠狠心還是繼續說下去,“他那陣子聽說你要他離婚,要和他攜手。他雖然表面不說,但是任誰也可以看出他那麼高興,我和他相處了那麼久,第一次見他如此歡悅。那是發自內心的快樂,根本和他平時穩健嚴穆的形象大相徑庭……”
“焦揚,我覺得你該向他好好解釋一下。給他莫大的希望再給他最痛的一擊,任是誰也……”
“別說了。”對面女子垂頭,唇緊緊抿起兩秒,彷彿是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愁緒。良久之後才慢慢抬眸,那雙黑色的眸子裡已經盛滿了透明傷感的霧氣,“宋子承,我知道我很殘忍,但是你告訴我,還會有什麼辦法讓我選擇?”
“若是讓我死,讓我死就能知道一切事實真相,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撐下去。可是我面臨的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我爸爸死了,我恨了他17年。我媽媽原本有先天性心臟病,因為那次車禍的刺激徹底轉化成最嚴重的冠心病,死在了廁所裡。我舅媽因此與舅舅差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