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有些交情。朱聿鍵就任唐王的時候,鄭鴻逵,曾經代表歸順朝廷的鄭家前往祝賀,與朱聿鍵一見如故,甚是投緣。說起朱聿鍵的遭遇,鄭鴻逵也甚是惋惜。
鄭鴻逵也甚是會來事,席間出去片刻,再回來已是奉上了一份禮單,說是恭賀朱平安成婚之喜的賀禮。並委婉的言明,此次來的倉促,家中鄭芝龍又要二人急著趕回,便不能再參加朱平安的婚禮,甚是抱歉。
朱平安呵呵一笑,沒有將這些個客套話當做真話來聽當下也只是感慨了一番,並請兩人轉達對鄭芝龍的問候,並言明,如有機會一定要要到福建一睹鄭氏水師的雄姿,順便拜望鄭芝龍。
話說的差不多的時候,王金髮來稟報,晚上的時候,各路賓客已經有人陸續到達。路振飛、黃公輔和陳子壯也在其中。木嚴梓請朱平安速回都司衙門迎接。
這倒是出乎朱平安的意料之外。路振飛之前來信,曾說過要到十一月二十六才能抵達登州,卻沒想動,早來了幾天。
一聽到這個訊息,鄭鴻逵和鄭森互相看看,當即便說,此間事情已了,明日裡兩人便準備登船南去,朱平安大婚在即,還有諸多事情要忙碌,他們就不再叨擾了。
看著朱平安急匆匆的離開。鄭鴻逵長舒一口氣,總算將其打發了去。鄭森的眼中卻閃動著複雜的光芒。
“四叔,明日裡咱們按照既定計劃登船,將所見所聞稟告父親。登州一定要拿下來。不過這朱平安在朝中牽連甚多,還是先採取柔和一點的手段試探下,如果真的不成,再以水師夷平登州港不遲!”
……
今晚都司衙門中熱鬧非凡,婚禮雖然還有五天的時間,但一應的佈置已經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朱平安平日裡都在衙門中辦公住宿。成婚之後,自然要有自己的宅院,緊鄰木嚴梓的院子的旁邊,便是朱平安一早便已預備下的府邸。朱平安和木語菱也不喜奢華,反而覺得太大的宅院住起來冷冷清清,倒是這三進三出的小院子,住著卻是更為溫馨舒服。
於是,原先的登州巡撫的宅院便空置下來。這還是當年袁可立、孫元化主政登州時留下的。是一座佔地數目的大院子。早前,朱平安一早便已想辦法將這座宅院給買了下來。卻是沒打算入住,只是為了稍後盧象昇趕赴登州後,將這座院子交給他使用。現在,路振飛等人抵達,便都安置在了這裡。
王品一早便已開始為朱平安的婚事操持忙碌。他和朱平安私交甚篤,平日裡也是兄弟相稱。朱平安沒有家人,下屬的家眷操持此時也甚為不便。於是王品便一力承擔起來,從採買、招攬人手、佈置,到禮儀的設定,王品大包大攬。
早幾日,王品為了應對即將上門的賓客,便吩咐一干人等將這所大宅院清掃乾淨,一應用品也安置到位,還從自己的府上抽掉了二十名家人過來,負責接待、伺候。
今日晚間,一得到路振飛等人抵達的訊息,王品立刻叫上已經從四衛趕來的嶽錦峰、仇澤、李定國,還有洪胖子、楊德凱、童萬鈞等人趕往城門處迎接。
待到將路振飛等人安置下來,擺上了酒宴,剛要舉杯之時,下人來報,朱平安已經到了。
下人的聲音剛剛落下,朱平安依然是急匆匆的走進了廳堂,一眼便看到了居中而坐的自己的恩師路振飛。一年的時間未見,恩師的頭髮花白了不少,但腰桿依然是聽得筆直,一雙眼睛滿是欣慰的笑意。
“恩師在上!學生朱平安叩見恩師!”一句話還沒說完,朱平安的聲音已然是帶上了些許哽咽。
路振飛起身相扶,頓時發覺自己的這個關門弟子著實是又長高了許多。當年的瘦弱少年,如今已經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想起當日裡朱平安第一天晚上來自己的府邸就學時的情景,恍如昨日,但那種久違的溫馨卻讓路振飛會心一笑。
朱平安站起身後,這才和遠道而來的黃公輔和陳子壯見禮。黃公輔依然是一副大嗓門,朱平安剛一彎腰便抄手將其扶了起來,已經儼然是一副武官的模樣。“平安小子,老夫和你的賭約已經是輸了。今日來登州可不是專為你的婚事,老夫的集聲賢弟這一年來,互通書信,都是佩服你的見識,這次來,便主要是為了向你請教而來的!”
朱平安連稱不敢。
一旁的木嚴梓卻是冷哼一聲,“行了,行了,黃振璽,平安這一天離開腳不沾地,這剛一見面你便纏著不放,是何居心!”
眾人一怔,頓時哈哈大笑。木嚴梓與黃公輔和陳子壯也是早就相識,木嚴梓比之他們兩人還早了數年踏入仕途,因此,黃公輔和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