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呢?難道說,因為自己的出現,整個歷史已經開始向其他的方向轉移?
天津,登州與威海衛一線,海上的行程不過費時數天,京師一旦有變,勤王之軍數日內可以抵達京師,就算無法扭轉戰局,也完全可以將皇室接到山東,或者沿海南下,去江淮、兩廣,甚至是閩粵。天下之大,何處不可以去得!那麼,還會出現南明時期各自為戰的局面嗎?
王承恩緩緩說道:“如今北直隸、山陝、河南河北戰事糜爛,東虜不時南下,而流寇又再度崛起,眼見著北方的局勢已經是無法收拾,作為一國之君,陛下要考慮的是社稷的安危,因此,才決定在天津衛和登州派駐可靠的臣子,以備不時之需!”
“不時之需?”朱平安暗歎一聲,“再過五年這些準備便可以派上用場!”
“陛下對大人的期望,大人明白了嗎?”王承恩問道。
朱平安收斂了心神,起身拜倒:“臣自當效死!”管他那麼多,先去了山東再說,至少有了塊地盤,在亂世之中,這便是立身之本。
王承恩滿意的點點頭,“咱家會將大人的回覆一一回報於皇上,大人也不必感覺壓力甚大。山東一地雖是收到東虜和流寇的荼毒,如今民不聊生,但以大人的幹才,這不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嗎?”
王承恩凝神看著朱平安,那與故人頗有些相似的眉眼,險些使得他的眼淚奪眶而出,但王承恩狠狠的一咬自己的舌尖,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積鬱已久的感情,收斂心神,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人切記,這是陛下的恩澤,更是大人的機會啊!”(未完待續。。)
第十章 與太子為敵
交待完了事情,王承恩見朱平安一臉凝重的神情,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東西,便也不再說別的,而是走到門邊,吩咐宦官叫來一個人。
不多時,宦官便領來一個身穿錦衣衛大漢將軍服色的漢子,約莫三十歲年紀上下,身材精悍,下巴上留著一部短鬚,看起來精神奕奕。
那人進了值房,給王承恩見禮之後,王承恩徑直將其領至朱平安的面前。“朱大人,一切無須擔憂,自有皇爺在背後全力支援,放手去做便是!”
朱平安滿口答應下來,腦子中卻還是渾渾噩噩的,還處在聽聞這件事情之後的震驚中。
王承恩一指剛剛進門的那人,“朱大人,此人是咱家的心腹,名喚郭追。一直在錦衣衛中當差,如今你要去山東就職,便由他隨在身旁,一切訊息可以透過他來與咱家聯絡!”
朱平安情知這便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探子,但又沒辦法拒絕只得答應下來。
看看外邊的日頭,已經過了午時,王承恩這才命宦官弄來了一些吃食,笑著對朱平安說道:“朱大人見諒,就請在咱家這裡用些點心充飢吧,陛下吩咐,一會兒還要由咱家陪著大人去覲見皇后娘娘!”
朱平安頓時頭大如鬥,這叫什麼事兒啊!在宮裡呆了一天,全身都是痠痛不已,偏偏還要打起精神來應對這宮裡的各色人等,真是身心俱疲!
沒辦法。朱平安只能乖乖的聽從王承恩的安排,在值房中簡單吃了些東西,用了些茶水。
王承恩和朱平安兩人相對而坐,朱平安卻總是感覺王承恩的一雙細長的雙眼在不停的打量著自己,心頭頓時湧上一股寒意,但好在從這目光中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惡意,朱平安反倒是覺得這種眼神充滿了一種長輩對於子侄的關愛之情,讓朱平安感受到些許溫暖的同時,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片刻之後,門外的宦官來報。說是外面有人求見王承恩。
王承恩站起身。衝著朱平安微微頷首,“朱大人,咱們這就動身吧!”
朱平安恭恭敬敬的跟在王承恩身後出了值房,就看到不遠處的臺階上站著一個老者。一身紫色的棉袍。腰間的玉帶和手指上的各色戒指在陽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
王承恩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便是嘉定伯周奎。此人雖很少干預朝局,但生**財,眼中只有金銀。卻沒有一絲人情,你與他相交,務必多加小心!”
王承恩不動聲色的一句話,卻使得朱平安驚愕莫名。這位崇禎的心腹宦官是什麼意思?是在提點自己嗎?可自己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這般幫助自己呢?
談笑間已經來到近前,周奎挪著胖大的身軀給王承恩見禮。兩個人之間笑意盈盈,顯得很是親近。
王承恩將朱平安拉過來,“伯爺,這位便是新晉的山東登州府副總兵朱平安,也是今日要陪咱們一起覲見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