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右肩一涼,緊接著另一根弩箭不期而至,上面的鐵鉤卻是正正的勾住他的右大腿,就在戈什哈們的驚呼聲中,達春的身軀從雲梯上騰空而起。(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不可小覷天下英雄
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壞,達春並沒有被砍下首級,他的屍身就還是當初剛剛被拽上城頭一樣。只是脖頸間被纏上了一條繩索,就這樣直挺挺的被吊掛在聚寶門甕城的城頭之上。
達春的身上有幾十個整整齊齊的傷口,那是被拽上城頭之後,被明軍的長槍所致,他手中精鋼打造的一對順刀,甚至沒來得及挽起一個刀花,變成了明軍手裡的戰利品。
高高吊在城頭的屍體,不停的隨風擺動,面容上雖然是一片腐朽的青白色,但嘴角卻是隱隱的露出一絲無奈悲苦的笑容,那絲笑容正對著城下如蟻群一般密密麻麻猛撲上來的清軍士卒,更像是一種同情和嘲弄。
這兩天,僅僅是為了搶回達春的屍身,清軍綠營便付出了數百條性命。達春是鑲藍旗的固山額真,也是八旗中有名的猛將,更是博洛麾下的心腹。他的被殺,讓博洛怒火中燒,鄭芝龍大軍敗走福建,原本以為這江浙一帶空虛之極,卻沒想到接連在安慶和南京啃到了兩根又臭又硬的骨頭。
盛怒之下的博洛發誓一定要奪回達春的屍身,更多的則是為了自己面子。堂堂的八旗固山額真,屍身居然被漢人吊在城頭,這樣的奇恥大辱,自八旗建立以來便從未有過。更重要的是,吳三桂統領大軍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更是將鄭芝龍攆得如同喪家之犬,怎麼到了自己統兵的時候,卻連連遇到挫折。
博洛的怒氣帶來的後果便是,不顧一切代價的驅趕著綠營計程車卒猛攻南京各城的城門,聚寶門這裡更是攻勢如潮,兩天以來。除了夜間從未停歇過。
一眾漢將秦廣廉、劉之源、吳守進等人卻是心痛的想要撞牆自盡。好不容易拉起來的綠營精兵,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消耗在南京城下。如今其他城門的戰事也不順利,清江門、三山門等處戰況雖然激烈,但明軍卻是依仗犀利的火器將清軍牢牢壓制,到了這攻城的第四天,清軍卻是不能向前前進一步。其他的如水西門等。更是無法靠近,清軍水師在安慶便已經元氣大傷,面對著南京城外的金川河、秦淮河等更是無計可施,從水路進攻只能是自尋死路。
“貝勒爺!”秦廣廉眾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博洛的面前,“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南京城廣大堅固,咱們即便有二十萬人馬,就這樣憑空消耗,也撐不了多長的時日啊!如此猛攻,士卒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並非穩妥之計,還請貝勒爺明察!”
“放屁!”博洛迴轉身來,便是一腳,直接將秦廣廉給踢飛了出去,“別以為本貝勒不知道你們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們這些人可別忘了,如今你們可是大清的子民,享用的是我大清的俸祿。漢人擁兵自保的那一套,在本貝勒面前可是行不通!南京如今就是一座孤城。朱平安在北地和我大清主力決戰,鄭芝龍又退回福建。縱觀這天下,還有誰能來增援南京。這是天賜良機,攻克明人的帝都之後,我軍便可長驅直入,江南膏腴之地便僅在掌握,此時焉能輕言放棄!”
劉之源和吳守進手足無措的將口中沁出血沫的秦廣廉攙扶起來。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博洛冷哼一聲,“你們不願再攻城,那便自去後營快活休憩,且看本貝勒是怎樣拿下這南京城的!”說完,便轉過身去。大聲呼喝著部下驅趕士卒再度向聚寶門猛撲過去。
兩人攙扶下的秦廣廉被博洛在胸口處猛力踢了一腳,一雙眼睛頓時變得通紅,掙扎著想要和博洛爭辯,但卻被劉之源和吳守進生拉硬拽的攙扶了出去。
“早知今日,當初說什麼也不該投靠這滿清韃子!”走出去好遠,秦廣廉掙脫了兩人的糾纏,站直了身體,擦去嘴角的血痕,狠狠不已的說道。
“老秦,休要妄言!”劉之源和吳守進連忙勸阻,四下裡都是清軍八旗的旗丁,兩人偷眼看看四周,顯得很是謹慎。
“難道我說錯了嗎!”秦廣廉還是不肯罷休,“王爺如今雖說也算是平西王,但你們捫心自問,他現在哪裡有一點王爺的權勢,在一個貝勒面前還要唯唯諾諾,俯首聽命,好好的一軍統帥,卻被迫分兵南下……,留下咱們還要受那些韃子的氣,僅是這幾天,咱們綠營損失了多少人,照這種打法,要不了一個月,就該咱們三個去做那衝鋒的死兵了!”
劉之源連忙捂住秦廣廉的嘴巴,“老秦,越說你越是來勁,這些個滿人何曾將咱們當做人來看待,不過是他們豢養的家奴而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