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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已經廢了!”

朱平安受傷的左手輕輕一揮,左右千戶計程車卒便已經將馬車嚴密的包圍起來,圓盾將整個馬車包圍的摸不透風,這也讓曹無傷微微變色。

葛英和閻應元面面相覷,但也清楚朱平安這是有隱秘話語要和朱媺娖講,於是便將兵馬撤到外圍,封鎖住街道的兩邊出入口。

“臣對不起殿下和無傷!”朱平安向著朱媺娖一拜,“但捫心自問,臣對於先帝並無虧欠!”

“你……!”朱媺娖的柳眉豎起,“你還是大明的臣子,沒有我父皇和先帝,哪裡會有你朱平安的今天?”

“難道殿下便不清楚崇禎爺和先帝對臣的忌憚和防備嗎?這麼多年,臣躲過了多少明槍暗箭,永山寨的變故,要不是臣早有防備,恐怕今時今日我朱平安早已經身死族滅了。闖賊圍困京師,我朱平安是為一個入京勤王的,先帝登基南京,我朱平安是定策第一功臣,可這些,卻是成了我朱平安的取死之道了!”

“這難道便公平嗎?”朱平安一字一句的說道:“之所以對南京之亂袖手旁觀,原因很簡單,那便是——我不想死!”

“逆賊!”朱媺娖大聲尖嘯起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其實殿下也清楚,大明其實在京師陷落之時便已經亡了。歷經將近三百年,大明積弊已深,所以才有瞭如今分崩離析的天下。我朱平安一心一意扶保大明,要不然也不會在闖賊大軍圍城之時入京勤王,還千里迢迢的將先帝送到南京。上天給了先帝機會,但他卻沒有珍惜,如果先帝有才幹力挽狂瀾於既倒,那臣便是有諸葛之智、呂布之勇,又能如何呢?”

朱平安慢慢站起身,眼睛平視看向朱媺娖:“臣不是為自己辯白,臣已經有了偌大的家業,有了嬌妻愛子,更有追隨的一干部下,為了他們,臣也不能死!”

朱媺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她沒想到朱平安能說出這麼一番直白的話語,不禁預設了自己對於義興皇帝之死袖手旁觀的事實,更是對自己“不忠”的所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懺悔和羞愧。

但朱媺娖又不得不承認,朱平安所說的,都是無法辯駁的實情。現如今,早已經不是什麼盛世華年,亂世之中,皇帝和普通人還有什麼差別,甚至於連百姓都不如。兩次國破家亡的經歷,已經讓朱媺娖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身處亂世之中,為了自己的生存,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

捫心自問,朱平安對於崇禎一脈,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甚至於在永山寨朱慈烺以刀劍加頸的時候,朱平安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或者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而朱慈烺卻是步步緊逼,最終在釀成苦果的時候,也讓自己身陷絕境。

“殿下可還記得?”朱平安緩緩說道,語氣中包含著無盡的柔和,“殿下當日堅持要留在南京的時候,臣和內人曾經多次勸諫,南京乃是是非之地,以殿下的性子長留於此,只會令自己心緒不佳。倒不如留在山東,海闊天空,等到有一日天下平定,這如畫的山河,何處不可以去得?”

聽著朱平安的言語,曹無傷不禁將目光投向身邊的朱媺娖,此時他也忽然發現,朱媺娖的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絲嚮往。

當日在春來閣,曹無傷精疲力竭的將朱媺娖從廢墟中救了出來,自己的臉龐也被燒傷。雖然之後,曹無傷想盡一切辦法為朱媺娖療傷,但朱媺娖的一雙腿卻還是落下了殘廢,現在,她的腰部以下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感覺,甚至於連自己的便溺也要曹無傷從旁侍奉。

從朱媺娖自昏迷中醒來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和以前判若兩人,整個人開始變得狂躁、憂鬱,甚至於連對曹無傷都不假辭色。曹無傷很清楚她心中的癥結在哪裡。也因為如此,讓朱媺娖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袖手旁觀的朱平安。在她看來,南京之亂後,最大的受益者便是朱聿鍵和朱平安父子,加上朱平安在整個變亂中的消極態度,更讓朱媺娖對其極度懷疑。

而曹無傷自己,在內心深處也對朱平安產生了些許不滿。變亂之前,阿大便在南京城中,曹無傷雖然心思並不十分的細膩,但也清楚朱平安在這背後做了不少的謀劃,說不定,南京之亂就是朱平安為了輔助自己的父親上位而策劃出來的一幕鬧劇。但為何不第一時間將訊息傳遞給自己,這一點讓曹無傷對於朱平安也有些埋怨。

如果不是這樣,朱媺娖也不會變成現如今的模樣,從這一點上來說,曹無傷便將過錯歸咎到了朱平安的身上,也是因為如此,才有了今夜他和朱媺娖當街刺殺朱平安的一幕。

但令曹無傷沒有想到的是,朱平